向风瑶脑袋又是嗡的一声。
因为她,不仅把祠堂炸了干净,还让哥哥受了重伤。
天啊,报应来的这么快?
四六小院里,叶七也小声启禀了这件事。
“这件事已经成了整个京城最大的笑话了。”叶七抿着唇,也是一脸不可思议,“那么大个祠堂,竟然就这么炸了。谁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难道世上真有天降惩罚这一说?”
向云疏坐在槐树下喝茶,眼睛看着棋盘,嘟囔了句:“看来信送的还算及时。”
叶七起初没明白,不顾,当他联想到那日她花一百两银子请他帮忙寄出的那封信时,脸上的表情就由纳闷变成了震惊。
“不,不会把?”
叶七下意识喃喃着,“那件事跟您有关系?”
他记得很清楚,太子殿下拆开信后把那句话读了出来:
二师兄,我忽然记起一点旧怨。
要说旧怨,那就只有和向风瑶,或者说向家的怨了。
信才寄出去一天多,就已经干脆利落的把向家的祠堂给炸了?
说炸就炸?
这是什么速度,什么胆量,什么恐怖的执行力?
因为过于震惊,叶七忘了上下尊卑,呆呆看着向云疏。
向云疏放下一枚黑子:“我又赢了。”
叶七回神,看到自己被杀的一败涂地,也没心思理会,小心翼翼问:“外头人都传的神乎其神的,说什么都天上来了一条龙,喷了一道雷,把向家祠堂给炸了。到底咋回事啊?”
向云疏噗嗤笑:“就是用了些炸药而已。”
“炸药?”
这玩意儿,朝廷管得很严啊。
民间只有很少一些有关系的才能弄到,还只被允许做烟花,不被其他用处。
要炸毁那么大一个祠堂,用到的炸药可不少。
向云疏笑笑,并不解释。
他们之间的话,全都落在了立在院门口的谢渊耳中。
谢渊知道,这件事是容苍澜的二弟子干的。
因为那位二先生就擅长研制各种武器,郊外那座琉璃厂,制作器皿只是个幌子罢了,真正研制的都是各种武器。
而朝廷每年抵御外侵,镇压边境土司用的武器,大多是这座所谓的琉璃厂出来的。
关键是,制造武器的秘密,只掌握在容苍澜和二先生手中。
这也是为什么朝廷这么忌讳容家的原因之一。
不过,那位二先生就因为自己小师妹的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就直接炸了向家祠堂,还要了向家大少爷半条命。
这件事本身已经说明,容苍澜的几个徒弟,一个比一个癫。
难怪五年不见,向云疏也变癫了。
都是师承一脉啊!
谢渊转身离开,叫来方启正,吩咐:“让人多盯着二先生哪家琉璃厂。另外,人找到了吗?”
方启正知道他问的是影娘子的那个野男人,有点为难的摇头:“属下打听了两天,一无所获。殿下也知道的,滂沱山曾经封山五年,里面任何事情,咱们都是打探不出来的。”
顿了顿,他说:“属下在想,那个人会不会就是影良媛的其中一个师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