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文妍调转了方向,模样极其恼怒。
“狗?”
这也让张延下意识的蹙起了眉头。
在张延已知的生物中,狗并不是什么特殊的存在,但若要提和文妍相关的狗,那么就只有半年前寻找解药,在水潭下方的古墓中所遇到的那只狗了。
实际上,那并不是什么狗,而是镇墓兽的一种。
除却张延和文妍与之有过接触外,也就只有吕博文了。
但吕博文的下场,张延几乎在心中下了死亡通知,可如此珍重的细节也让张延不得不小心慎重起来。
人心,是世间最难揣摩的东西。
“算了,不提也罢。不过,那次的活动中,你明明早就知道向导拉子有问题,为什么还要执意让他参与进去?而且那个村长也说过,拉子的身世很悲惨,当时可以……”
文妍调转了口风,也想起了那个可怜的向导,甚至话语到了一半便停了下来。
张延依旧是无动于衷,他当然还记得那天晚上的发现,现在突然被文妍提及,张延猛地反应了过来。
他当时的想法很简单,就是通过将拉子绑在身边,从而发现更多的秘密。只是事与愿违,后续的发展全部脱离了张延预料的轨迹,也让张延的计划出现了第一次失败。
貌似,似乎从那次开始,所有的事情都在向另一个未知方向所发展……
张延瞬间清明了,他重重的吸了口凉气,直白道:“你和程新河,没有再二次前往苗疆?”
“哈?二次前往苗疆?”
文妍傻了眼,话题转变的太快,以至于她都有些跟不上节奏。
不过,提及这些,文妍顿时愤怒起来,向张延控诉道:“我们在你住院的那段时间,一直在规划着二次前往苗疆的计划,但是你被绑架了,我和程教授费了很大一番功夫,后来才得知你回到了临平,并且又将阿芝托付给陈队的妻子,当时我就知道你想偷偷一个人前往苗疆。所以我就向程教授提议,我们去苗疆阻截你。”
“但是……”
话至此,文妍抬头看向张延,神情凝重的继续道:“投资研究所的杨氏出现了变故,先是杨程死亡,后来是杨氏集团董事长失踪,警方在杨氏董事长的别墅中搜出了大量的文物,我们作为研究所的正式人员,不得不对那些文物进行清理和辨认,压根儿就没功夫前往苗疆。就连我每周飞往临平,也是挤出来的时间,想看看你什么时候从苗疆回来,协助我们的工作。”
“而在这次的清理工作中,经过研究所各位教授们的一致讨论和分析,确定那批文物来自苗疆,而且还和四十年前的那支科考队有着直接性的关联。这就是我此行找你的目的,现在你明白了吗?”
文妍一边解释,一边向张延声明她的工作,几乎是丁点儿细节都没有错过,就差将现场照片带过来给张延目睹了。
在了解到这些的刹那,张延眯起了眼睛。
之前提到过,此番二次进入苗疆,所得到的一切答案全是一半一半的,所以张延几乎可以笃定,他们很快又要前往一次苗疆。但没想到,在他身处苗疆的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而这也让张延几乎信任了文妍的真实性。
那么,那群人的人皮面具,又是从哪儿来的?还是说,那些人所制作的人皮面具,压根儿就不存在有人死亡的事实,元雅也没死,这所有的一切皆是张延自己的臆想?
头疼!头很疼!
张延感觉这张棋盘比他所想象的还要巨大,其中所涵盖的人、物、事,广阔到无边,甚至刚跳出一个坑,就会发现身处在另一个坑中。
“我给你解开,你去外面和阿芝玩会儿,我需要休息,在这期间不要打搅我。”
张延将文妍手脚上的腰带解开,放了其出去,他独自躺在床上,将这近一年来的所有细节于脑中一点点的整理、分析,可最终所得到的结果,依旧是一个巨大的谜团。
简单点来说,是目前所拥有的信息,不匹配这整个棋盘,这也让张延意识到,他现在所经历的、所看见的,仅是冰山一角罢了。
咚咚咚!!
就在张延头脑风暴时,房门被敲响,同时传来文妍的急促声音,“张延,出事了,你快些出来!”
频繁的敲门声让张延不得不停下思考,他起身,穿着拖鞋正要开门,然而房门突然被撞开,只见文妍手中拿着一张信封,火急火燎的冲进来,喊道:“刚刚有人敲响了你家的门,在门口丢下了这个,但寄信人署名是鲁台……”
在听到‘鲁台’这两个字时,张延瞬间动了,他直接抢过文妍手里的信封,看了眼信封上的署名,果决的将其拆开。
信封很薄,里面仅有一张信纸,可摊开那张信纸后,却发现那纸是空白的,没有半点儿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