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元雅本身也不愿让更多人知道有关她的事儿,所以她很乐意帮张延进行遮掩。
当然,还有至关重要的,元雅从未说出过的原因。是因为张延救了她的命,看了她的一切。按照村寨的规矩,这辈子元雅只能跟从张延,与他人有暧昧便是背叛村寨,背叛自己。
这是村寨的规矩,也是元雅一直想说,但又害怕说了后会破坏当下平衡的事儿。
跟在元雅身后进来的文妍自然听见了元雅的话,她忍不住蹙眉,一双眼睛直直的落在张延的身上,想要上前时却见张延动身了,一股恶气让文妍的火气直线上升,想要宣泄。
而后来进入的几人则是紧跟上步伐,唯独程新河下意识的瞥了眼铁门的内面,见上方光秃秃一片后困惑的看向张延,只是短暂的迟疑后又快速跟了上去。
铁门内的墨绿色雾气似乎仅存在铁门位置,在进入后向前复行五米便不再见任何气体,只不过墙壁和地面残留着大量的白色液体,流淌的痕迹让人很不舒服。
砰!!
后方,突然响起铁门重重关闭的声音。
张延扭头看去,他并没有折返查看。或者说,他在进入铁门时就已然明白会发生这些了,张延现在几乎已经习惯了。
然而这对那些涉世未深的青年来说则是一件惊悚的大事,他们纷纷折返回去,不断地推门、砸门,见铁门纹丝不动,一个个又惊叫连连。
“都别吵了!!”
程新河大喝一声,他走到众人面前,捂着口鼻对五名青年一顿训斥,让他们尽快跟上去,不要自作主张的做多余的事情。
面对老师程新河,这些青年只得闭上嘴巴,乖乖听话的跟上众人。他们有心反抗,却又不敢,但在离开时却窝里斗的互相推搡了几下。
文妍只是留心的多看了一眼后,她将视线落在张延的身上,见张延丝毫没有慌张的神色,不由蹙眉道:“这些也在你的预料之中?”
这话没引起张延的注意,反倒是引起了元雅的好奇,她瞥了眼文妍,将对方的脸色、神情收入眼底,又暗暗的观察了一会儿张延,默不作声的站在旁边。
“所以,能否将你现在知道的,都告诉于我们?”
文妍苦口婆心的祈求,她见张延没有半点儿动容的模样,继续补充道:“我可以向你道歉,之前是我说话没有经过脑子,说了些让你误会的话,但我根本没有那样的心思,是我头发长见识短了。张延,你能否给我一次机会?”
文妍的声音不大,但立刻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尤其是听到文妍向张延祈求机会时,众人一副吃惊的神色,旋即如好奇宝宝般不顾环境凑上前吃瓜看戏。
“你不用这样,我也给不了你机会。该告诉你们的,我已经说完了,至于你想知道的所谓真相……”
张延忍受不了这样的环境,他叹息着给出回应,但话至一半时突然停下,重重的叹口气后望向文妍,摇头道:“我不知道。”
“好了好了,大家都不要急,真相是去找的,如果随便问几句就能知道真相,那还需要我们这些考古工作从业者来做什么?”
程新河和事佬的站了出来,他左右逢源的缓解着现场的氛围,并将文妍拉到了自己的身后,主打着稳定张延。
张延本就对这些没兴趣,他只想找到他想知道的东西,而有程新河出来舒缓氛围,张延也很乐意看见。所以在程新河开口后,张延就已经动身继续沿着暗道向着深处前行。
元雅快步跟上,好奇的望着张延的背影,几次想开口,但都放弃了。她不想破坏眼下的环境,不想让张延难堪。
倒是文妍十分的不满,想要向程新河进行辩论,但被程新河一个眼神给逼了回去,属于是自个儿咽下了苦闷。
短暂的‘戏剧’结束,五名青年意犹未尽的在张延和文妍两人的身上来回转动,然后小声的议论起来,话题全在张延和文妍的身上。
而那名先前遭受过毒尸袭击的青年,全身冒冷汗的抽搐了几下,脸色难堪的跟在众人的身后。他步伐漂浮轻飘,好几次险些跌倒,想要去拽动同伴的衣服来阐述他的状况,却发现双手抖的厉害,无法抓牢同伴。余下的四人更是痴迷在脑补的幻想中,压根儿没注意到受伤之人的状况。
而由于文妍主动挑起了事端,导致程新河现在也没心思去关注他的学生的现状,如今更是一门心思全在如何稳定这支队伍上面。
这条暗道的总长度约十五米,两侧的墙壁上依旧是破旧的电灯,而随着他们的深入,电灯时不时的会啪啪的点亮,然后又瞬间熄灭,给将将缓和下来的氛围蒙上了一层诡异和凝重。
张延的视线掠过那些已然坏掉的电灯,最终定睛在暗道尽头的木门上。
木门的样式与上方的营地一致,且木门上留有数道鲜红的掌印,数条水痕一直滑落至木门底部,滴落在地面上。而数量之多的鲜红掌印几乎将木门染红,好似刷了一层油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