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杨程红着眼,一口气没喘上来,反而呛着自己不断咳嗽,舒缓后怒斥道:“你既然知晓,为何不早些告知我们?因为你的隐瞒,导致我们的同事中了招,你简直不是人!”
只是,此刻除却杨程外,其他人压根儿不关心这些,他们都在对自己的身体进行检查,生怕沾染上那些脏东西,从而丧命。
张延无奈的摇头叹息,说道:“你的心是脏的,看到的一切也全部是脏的。”
“够了!”
一直沉默的陈靖,终于沉不住气的站起身怒喝一声,摇晃着向张延走去,问道:“现在该怎么做?”
知道这里的凶险程度后,陈靖的第一念头就是想方设法的撤离。
这声询问引起众人的注意,纷纷向张延围了过来,哭着祈求张延给出一个对策。
张延沉默半晌,最终看了眼文舒之,苦笑道:“不知道,刚刚我已经说过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能走到这里已经是我的极限。”
“好!我相信了!现在该你说实话了,能否将我们从这里带出去!”
陈靖严肃的紧盯张延,已经止血的手臂紧握着,因疼痛也在微微的颤抖着。
轰!
咚咚!
城门洞外,传来一声声猛烈的碰撞声。
张延蹙眉向外看了眼,依旧摇头道:“我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而且,现在我们只能继续向这座宫殿深入了。”
那外面的鳄人怪开始发起了猛攻,城墙能否挡住尚不可知,而张延也不想继续留在城门洞中等候,此刻所有人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作为唯一冷静的张延,只能下狠心的拿定主意。
“好!我相信你!”
陈靖直接沉声应下,完全越过文舒之和那些考古人员。
深受打击的文舒之没有驳斥,见所有人都跟在张延和陈靖的身边,他也默默地起身跟了上去,唯独杨程无能狂怒的吼叫着。
但外面传来的撞击声音惊吓的杨程脸色大变,最终也跟了上去。
这条城门门洞很长,比目前已知的见过的城门门洞都要长,且阴暗幽静,散发着一股寒意。
两侧的墙壁上每隔两米挂着灯盏,上面还躺着一撮灯芯,有着很明显燃烧的痕迹。
考古研究所的人员们紧张兮兮的坠在张延的身后,不敢过快或过慢,又生怕距离张延太远,没有第一时间获救。而如此多的人围在张延的身边,也令张延极不舒服,几次开口让他们离自己远点,非但没有起到作用,反而让他们贴的更近了。
走至尽头,迈步跨出城门门洞,开阔的广场映入众人的眼帘,一条青石板铺设的六米宽道路延伸至前殿的阶梯下,两侧站着一尊尊身负黑甲,手持兵戈的陶俑。两边的广场中乌泱泱、黑压压站着相同黑甲的军阵,磅礴气势就连张延都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如果是在之前,那些考古研究所的人员定会在第一时间冲上前去研究这些陶俑,但经过先前的事情后,他们学老实了,乖乖守在张延的身旁,寸步不敢乱动。
张延挣脱开几个紧抱着他胳膊的人,打着照明灯一一扫过陶俑,仔细的浏览一遍。
“是不是有问题?如果是,你做安排,我们所有人都听你的。”
陈靖凑过来,声音不轻不重的询问。
此刻陈靖脸色苍白,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血液浸透了多处。
张延瞥了其一眼,摇摇头,提醒道:“你的状况不太好,我建议你先处理一下自身的伤势,以免你失血过多。”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既然这里没问题,那就快点找到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