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了,正事要紧。”
陈靖代替张延开口,将先前的发现和观测告知于文舒之。
深知那些鳄人怪凶险的文舒之立即慌张起来,六神无主的向陈靖索求保护,模样让张延和陈靖都极其无语。
身为老警员的陈靖,这种事儿也算是经常遇见,也深知文舒之的心思,当下就点头附和并催促道:“好好好,有我们警方在,会确保你们的安全的。但在这之前,你需要先安排所有人暂时离开这里,将正事做完后再商讨其他,如何啊。”
陈靖的安排直接得到了文舒之的准许,甚至立即附会着叫来考古研究所的人员进行协助指挥。
恢弘壮丽且完整的秦汉宫殿摆放在这些考古人员的面前,他们说什么都不愿离开,面对着文舒之的安排,虽是嘴上唠叨几句,但还是乖乖的服从安排。
而这期间,张延将更多的注意力转移到这座宫殿群上。
这宫殿群的风格依旧是高台建筑、石砌墙体、斗拱结构和横向开窗的大屋顶为主,而作为继承了秦朝的西汉,其特点大部分继承了秦。
在不细看的情况下,会很容易出现误判。
张延虽说没有太深入的研究和了解,但秦与汉的建筑还是能区分的,且张延又足够冷静,第一时间就明白为何先前看见这座宫殿群时,会深感怪异。
西汉时的造物出现在这座古墓中,对张延来说已经见怪不怪了,反而让张延更迫不及待想要弄清楚这背后所隐藏的真相和秘密。
“我……嘿嘿……怎么晕呼呼的?天……嗝儿……天旋地转的……嘶,好痒啊……”
几名考古人员突然左摇右晃起来,面色潮红,如喝醉了酒,双手像是起了疹子,密密麻麻的全是水泡状的红色小疙瘩,双手来回交换着快速抓挠。
见状,其他没有症状的人则快步上前搀扶,反而被那几名考古人员用力的推开。
推开后,几名考古人员又大力的抓挠着双手,甚至逐渐向手臂眼神,还有一名严重到脸上也长出了水泡状的红色小疙瘩,更是抓挠破了皮肤,鲜血弄的手上、脸上一片脏乱。
听到动静的陈靖第一时间赶过去,还没靠近就被一名正抓挠双手的考古人员用肩膀顶开,险些将陈靖踉跄推倒。
“刚才还好好的,这……这怎么回事啊?”
文舒之心中焦急,不知所措的向四周求助,但没人回应他。
陈靖站稳身形后观察了,也是一头雾水,随之向张延叫喊道:“张延同志,你过来一下。”
“对对对对,张延先生,快过来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是不是我们大家中了什么幻阵,快给破了吧。”
文舒之也立即紧跟附和,向张延进行求救。
闻声,张延蹙眉看去,在看到那几个叫嚷着‘痒啊痒’的考古人员后,迟疑了片刻,这才靠了过去。
文舒之一直在向张延求助,希望能尽快解决,而陈靖则是在观察着张延,静等张延开口。
张延上下打量几眼后,摇头道:“我也看不懂,这像是过敏之类的皮肤疾病,先让他们忍忍吧,再这样下去我怕他们会把自己抓挠至死。”
“这……这……”
文舒之左右为难,看看张延,又看看陈靖,最后看向那些还在不断抓挠着自身的考古人员。
陈靖站出来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文教授让你们研究所的人员多担待些,协助着控住一下。”
赶走文舒之后,陈靖直面张延。
他不相信张延不知道,可张延的表现又没有任何可疑之处,索性穿插着话题说道:“听你之前的意思,是说那些鳄人怪在守护着这座宫殿,而我们经历的这些,有没有可能本身也是陷阱,那些考古人员正因中了陷阱才变成这样的。”
“陈队长,你真的是高看我了。”
张延无语,苦笑着说道:“如果我真的知道这些,早就把我知道的事情说出来了,何苦将时间浪费在这儿。陈队长不用再怀疑我了,之前就解释过了,我只是观察的比较仔细,略懂一些古墓机关陷阱罢了。”
说完,张延看了眼正因瘙痒而闹腾的考古人员,锁眉将视线落在护城河的水面上。
这般闹腾下去,张延担心那些鳄人怪们会被吸引过来,毕竟先前不平静的水面就引起张延的怀疑。
“有发现?”
陈靖本想继续聊下去,但看到张延避开话题的同时又看向护城河,忍不住也紧张起来。
“不好说,但留心总没错。”
张延摇摇头,笑着让陈靖多关注护城河的动静,而他则是向正瘙痒的考古人员走去,围观了几眼后又仔细回忆了一下,向着他们几人先前所站着的宫墙走去。
这种掺杂砂浆、蜃灰的夯土墙并非呈现土黄色,而是纯白的颜色,甚至在聚精会神的注视下,能看见那白色在轻轻的流动、转动。
这一瞬间,张延误以为是自己的眼睛出现了问题,他快速的揉搓了几下,瞳孔反馈来的信息让张延后退了几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惊慌的重新看向宫墙,确定眼前没有怪物后,这才松了口气,但是仍有些心悸。
就在刚刚,张延看见从白色宫墙的墙壁内钻出几名身穿甲胄、手持刀兵的甲士,凌气逼人的向张延劈砍来长刀。
张延不确定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儿,但可以肯定那些正因瘙痒而闹腾的考古人员,与宫墙有着必然关联。
张延没有声张,而是走到陈靖的身旁,将之告知陈靖,并让陈靖经过确认后再告知给考古研究所的人员们。
陈靖深感奇怪,问道:“你怎么不自己去说?”
张延摇摇头,说道:“他们不会相信我的,从一开始就不相信我。”
“这不可能,之前你可是救了他们很多……”
陈靖不理解,想要反驳,猛然意识到了什么,蹙着眉回头忘了眼考古研究所人员们的方向,点点头,宽慰道:“别伤心,时间久了他们就会明白了。”
“呵呵,陈队长可真会安慰人。”
张延忍不住白了陈靖一眼,心道你不也一样不相信我吗。
陈靖干笑着,挠挠头,又询问张延是怎么知道的,为什么之前不说。
张延深呼一口气,指着自己的脑子,又指了指那些正在闹腾的考古人员,郁闷道:“用脑子思考,他们之前一切正常,在接触宫墙后才出现这种症状,所以大概率和宫墙有关。”
“呵呵,我不是在怀疑你,就是好奇……那先这样,等会儿再聊。”
陈靖极其尴尬,前脚刚说时间久了就会被相信,后脚他就表现出对张延的不相信,这脸打的啪啪响。
噗通~!噗通~!
陈靖前脚刚离开,护城河那边就响起数道冲出水面的声音,一只只长着人手人脚的鳄人怪从护城河中钻出,将宫殿城门团团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