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能见到他,秘书劝她离开,她却更固执,一个人午饭都不吃,坐了一整天。
白宇只当她不存在,一切照旧,阳懿本想死等到他下班,跟着追出去,一定要问清楚。
可明明一直盯着,还是被白宇趁机溜走,秘书过来好心告诉她白宇已经离开,她还跑着追出去,也没找到人。
工作日的她,说尽一切好话,只请到三天假期,总不能连面都见不到吧?
阳懿失望之余,想起那套公寓,连忙打车过去,夜色中,站在楼下,抬头仰望。
数了半天确认,漆黑一片,根本没有开灯的房间,说明白宇不在,她只来过这里一次。
也不知道密码,更没勇气上去,一想到阴默出国前,天天住在这里,和白宇日夜相伴,她连走到电梯口的勇气都没有。
傻愣愣地站在楼下,吹着冬夜寒风,半小时后,阳懿才突然反应过来。
敲着自己的脑袋自嘲:“我真是个傻子!白宇都快结婚了,怎么可能还住在这!真是可笑!”
可她说完更难受,替自己难受,更替阴默难受,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
拼命仰着头看着漆黑一片的窗户,涕泪俱下,又冷又痛,再也忍不住。
一屁股坐在旁边的花坛上,抱着自己,低头闷哭。
她不知道,她此刻坐下的位置,阳光曾经在某个夜里,也和她一样。
一样的状态,一样的心情,却是不同的选择。
哭到浑身无力,保安走过来询问,她才很不好意思离开。
回去以后泡在浴缸里,想起曾经在这个浴缸里,和阴默那么幸福甜蜜的回忆。
她竟然学着阴默的样子,裸着身子走出卫生间,打开酒柜。
直接捧着酒瓶一口灌下,酒水溶进浴缸,她也不曾发现。
晃晃悠悠栽在床上,还没吹透的长发,再也不会有人,那么充满爱意为她吹干爱抚。
她哭着呼唤阴默的名字,可卧室里只有她自己,漆黑一片,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阳懿。
在酒精强烈刺激下,仿佛看见阴默出现在眼前,听到她的声音,感受到她的温暖。
她不自觉地拿出,阴默最爱的“玩具”,学着她的样子,满足自己。
嘴里不停地和阴默对话,叫着老公,又是求饶又是哭诉,这是第一次,她在现实中“梦”到阴默。
第三天,阳懿早早来到小会议室等待,每隔一小时,厚着脸皮去骚扰秘书一次。
最终还是没见到白宇,她只能站在公司门口,死守,无论如何都要说清楚。
白宇也很无奈,犹豫过,可还是趁着她去卫生间的功夫,抽空离开,阳懿刚出来。
就被之前关系还算不错的同事偷偷告知,她马上追出去,赶不上电梯,直接冲进楼梯间狂奔而下。
白宇的车已经启动,刚开出几米远,阳懿气喘吁吁冲过来,张开双臂,整个人站在车前拦下。
白宇看着她,突然想起,曾经带着她,去白城找阴默求她回来。
她也是同样的动作决心,挽回那时,第一次被她拒绝,伤心的阴默。
可现在,她还是她,她还可以这样,阴默呢?
永远不会再回来,白宇心中憋闷,虽然停下,也不想看她,闭上双眼,烦闷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