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掀起了一片惊涛,慕容沛的脸色也瞬间沉了下来。
从发现新娘死亡后,他就派人封锁了新房,姚馨儿的侍女也全都被他处死了。回沙族人却还能收到消息,姚馨儿的死不是他们干的又是谁?
若非他早就从苏小织口中得知真相,只怕他现在就背上了黑锅,还得舔着脸跟西岩城赔不是。
“不错!”
想到自己如今有苏小织为证,慕容沛挺直了腰杆,面色沉痛。
“今日是我与馨儿的大喜之日,白日里我一直忙着招待客人。直到午时侍卫突然来报,馨儿暴毙于新房之中。我第一时间就封锁了城主府,忍着悲痛完成婚宴,一边寻找凶手……”
“都是废话!”
贺庆怒喝,质问他:“我家小姐出事的时候,你为何不第一时间告知我们?我看分明就是你杀了我家小姐,想随便找个人背锅!”
“……”
还真是恶人先告状,贼喊捉贼啊!
慕容沛恼羞成怒,索性也懒得装了,让人把苏小织带出来,正好当着众人的面,揭穿回沙族的险恶居心。
苏小织脚步踉跄着被推到众人面前,面色慌张地四处张望,在看见人群中的扶姜后,心稍稍定了下来。
贺庆:“慕容沛,你什么意思?”
慕容沛上前一步,向众宾客拱手,语气沉肃:“今日诸位贵客在此,还请为我做个见证。我与馨儿自幼有婚约在身,如今好不容易婚期到了,城主府办了这一场风风光光的婚事。奈何西岩城出尔反尔,残忍无情,为了对付曦月城,不惜在新婚之日杀害新娘,嫁祸于我。”
“一派胡言!”贺庆目眦欲裂,声如洪钟,“慕容沛!你这是颠倒黑白!姚馨儿乃我西岩城城主的掌上明珠,我们怎么可能杀她?”
慕容沛直指苏小织,厉喝:“此人乃最近猖獗于北关的飞天大盗,是她亲眼看见你们西岩城人毒害馨儿,还能有假?”
苏小织的身份被揭穿,周围的人都沸腾了。
“这是飞天大盗?怎么是这么个矮冬瓜?”
白玉阁阁主更是气炸了,恨不得扑上去把苏小织给撕了。
“该死的大盗!你三番两次地盗我白玉阁,那些金子呢?那些玉石呢?”
苏小织往慕容沛身后缩了缩,慕容沛让人拦住了白玉阁阁主,抱拳道:“白阁主勿怪,这大盗现在是重要证人,等事情了结,我自然会亲自处置她,还你一个公道。”
贺庆捏紧拳头:“就算她是飞天大盗,受你指使也不无可能。明明是你害死了我家小姐,为了开脱罪名,连这种谎话都编得出来。”
慕容沛反嘴指控:“馨儿死后,我就让人封锁了城主府,根本无人知晓新娘已死。若你们不是凶手,你们怎么可能知道?”
贺庆立马道:“是有人给我们送了密信,我们才知道的!”
慕容沛呵呵:“你说这飞天大盗是受我指使,我就不能怀疑那封信是你捏造的吗?”
双方各执一词,慕容沛自己坦坦荡荡,丝毫不虚。而贺庆他们一群莽夫,说又说不过,也没耐心跟他争吵,直接拔刀,扬言要砍死慕容沛。
慕容沛早有防备,城主府的侍卫一拥而上,跟贺庆一群人打得不可开交。
桌椅被掀翻,灯笼被砍落,火星溅在红色的帷幔上,立刻燃起了大火。
宾客尖叫着四散而逃,苏小织被人撞到在地,无法挣脱身上的绳索,急得满头大汗。
眼看着就要被踩成肉泥,一只手揪住了她的衣领,拖着她逃离了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