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姜就很无语。
合着就逮着她这个西梁殿下薅是么?
她看起来就那么像软柿子吗?
外头的人小声嘀咕着,声音也越来越远,等了一小会儿,确定外面安全了,扶姜才从草丛里爬起来,顺便拽起快缺氧的谢景郁。
谢景郁脑袋上盯着草叶子,茫然道:“那是嘉陵王?方才他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扶姜拍拍他的脑袋,“别想了,反正以你的脑容量也想不明白。”
谢景郁后知后觉,一骨碌爬起来,一脸气愤:“你是在骂我蠢吗?”
扶姜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杂草,淡定道:“没有,我夸你天真单纯呢。”
“是么?”
谢景郁压不住上扬的嘴角,神色傲慢:“我早就看出那个嘉陵王不是个好东西,没想到他竟然敢跟荣嫔娘娘偷情!”
扶姜动作一顿,“你说谁?那女子是荣嫔?”
“对啊,就是那个刚刚生下小皇子的荣嫔娘娘,荣安的姐姐。”
扶姜若有所思。
谢景郁八卦地同她咬耳朵:“你说,小皇子该不会是嘉陵王的种吧?”
扶姜斜睨着他,意味深长道:“其实有时候,你也没那么蠢。”
他愣愣地看着远去的扶姜,急忙大步追上,“你什么意思?难不成被我说中了?”
扶姜头也不回,“小点声,你想把容禄引过来吗?”
谢景郁惊呼一声,拽着她的袖子求证:“小皇子真不是皇上的血脉?荣嫔怎么敢的?”
“敢不敢的,他们也做了。”扶姜阴冷一笑,“容氏一脉,最擅长自相残杀了。”
不管小皇子是不是容祁亲生的,只要荣嫔与容禄的奸情坐实了,那个孩子的身世,永远会遭人诟病。
“你们在干什么?”
一声怒喝响起,两人同一时间抬头,看着大步流星的宗弋,不明白他又生哪门子气。
宗弋盯着谢景郁拉着扶姜的手,眼神都能喷出火来,克制着怒火呵斥道:“这儿是皇宫,拉拉扯扯成何体统?你们就不怕被人看见了,惹来非议?”
谢景郁一挑眉,不退反进,一把勾住了扶姜的肩膀。
“我和我的好同窗闲聊叙旧,那些个碎嘴子管天管地,还能管到我头上?”
宗弋快嫉妒死了,直接上手把他扒拉开。
明明醋意都快把理智淹没了,他还能义正词严道:“你不要脸不要皮,不代表扶姜跟你一样!今日谢夫子也在,若被他看见了,小心又要挨罚。”
谢景郁不以为然地哼哼几声。
想起之前扶姜对他做的那些事,不要脸不要皮这六个字,才是更适合她吧?
扶姜却皱着眉头:“谢夫子也来了?”
见她终于搭理自己了,宗弋没好气道:“今日小皇子的满月宴,皇上还要请谢夫子为小皇子取字,他如何不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