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村子里的老秀才,我爹送我去学堂读过几年。”
“会什么本领?”
容幸这才意识到她是准备探查一下他的本事,便正色道:“我会打猎,种田,劈柴,养马,什么粗活我都能干。”
扶姜眸光微闪,嗤笑道:“我不需要这些。”
容幸沉默了,斟酌了一下,试探问道:“那殿下需要什么?”
“你跟着桑柘,只认识几个字,只会几招三脚猫功夫可不行,碰到随蕊那样的高手还是照样等死。所以日后你便同桑柘一起读书习武,其他杂活不必干了。”
容幸面露迟疑:“可是殿下,这样我不就成了在侯府白吃白住吗?”
扶姜慢悠悠地晃着摇椅,“反正吃的是皇家的米,又不用咱们自己掏钱,你操什么心?”
容幸面色一僵,低着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夕阳西斜,阿笙的声音解救了崩溃边缘的桑柘,他立马丢了剑,一把扑到了容幸身旁,哭得稀里哗啦。
“容幸啊,不然你还是带我去浪迹天涯吧,这日子没法过了!”
扶姜不善地盯着他那只糊在容幸脸上的黑乎乎的手,语气微凉:“行啊,你走吧,温槿他们正愁晚上的东坡肘子不够分呢。”
“有肘子?”桑柘的眼睛立马亮了,拽着容幸就往饭厅跑,嘴里还念叨个不停。
“你晚上可有口福了,阿笙姐姐做的肘子最好吃了!”
扶姜盯着容幸的背影,软化的眉眼,泛起了点点柔和的光。
晚间齐聚一堂,除了阿笙准备的一桌好菜,温槿又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了几坛酒,两眼都在放光。
“好啊扶姜,有这等好东西都藏着掖着,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小气!”
扶姜挑眉,“你这是从哪儿挖出来的?”
晓寒生瞅着那坛子上的红纸,笑道:“这是上回殿下从云州带回来的吧?”
桑柘立马凑了过来,双眸灼灼发亮:“是林莫寻送的吧,赶紧给我倒一碗!云州林氏的酒可有名了!”
温槿抱着坛子不撒手,嫌弃道:“去去去!小屁孩毛长齐了吗?谁准你喝酒的?”
桑柘不服,“北蛮族的勇士,就没有不会喝酒的!你敢瞧不起我,看我今天不把你喝趴下!”
温槿立马被激起了胜负欲,二人遂撸着袖子开始斗酒,后来十二和晓寒生则参与进来,连一旁的容幸也被迫加了进去。
结果他们低估了云州酒的烈性,也高估了自己的酒量,几杯下肚,叫得最欢的温槿和桑柘便晕晕乎乎的,连站都站不稳,最后摔作一团,惹来哄堂大笑。
扶姜也忍不住笑,伸手去拿酒杯时,却发现杯子已经见了底。
“魏小狗,是不是你喝了我的酒?”
坐在她身旁的魏玄茫然地抬起头,双眼迷离,脸颊泛着浅浅的红晕。
“啊?我没有啊。”
扶姜:“……”
你看有人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