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学堂内,谢景郁抱着胸,睿智而犀利的目光在几次欲言又止的沈炽和魂不守舍的宗弋身上来回,最后停在了他们的视线终点。
扶姜。
谢景郁挪着屁股,挤到了扶姜身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你这段时日去哪儿了?”
扶姜打了个呵欠,漫不经心道:“在家啊。”
“撒谎!”谢景郁表情凶凶的,“我去侯府找过你,那个人压根不是你。”
扶姜动作一顿,斜睨着他:“你找我干嘛?”
“当然是喝酒啊!”谢景郁哼哼,“宗弋那家伙最近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沈炽那个武痴天天泡在校场,我自己一个人,多没劲。”
“你可以去找陈不言啊。”
“陈不言他……”
谢景郁突然一激灵,气恼道:“不对,你别转移话题!说,你跑哪儿去了?你去玩竟然不带我!”
扶姜眨眨眼,主动认错:“是我不好,下次一定带你。”
谢景郁得意地扬眉,“我就知道,没什么能逃得过我的眼睛!”
扶姜敷衍地点头,“是是是,谢三公子神机妙算,料事如神,我竟然还想着瞒天过海,简直是愚蠢至极。”
谢景郁笑容一收,面无表情道:“你是不是在糊弄我呢?”
“我哪敢啊?”
她轻哼,眉眼倦懒,雪容笑意清浅,流光回转的眼眸看得人险些晃了神。
“咳咳!”
谢景郁咳嗽两声,眼神飘忽,装模作样道:“那什么,休息这么多日,你的课业写了没?”
“嗯?”扶姜不解,“我们有课业吗?”
“当然了!我哥怎么可能真的放我们玩那么多天?”谢景郁得意洋洋道,“我早就写好了,要不要借你抄一抄啊?”
“行啊……”
“给你。”
扶姜话未说完,身旁的宗弋突然递过来一本册子,迎上她疑惑的目光时,冷酷的俊脸又忍不住浮现一抹绯红。
扶姜沉默,语气疏离:“多谢小宗公子,不过不必了。”
宗弋眉头一皱,不满道:“方才谢景郁要给你抄时,你明明答应了的。”
所以,为何接受了谢景郁,却拒绝了他?
扶姜似笑非笑道:“谢景郁那半吊子,与我水平正好相当,我抄一抄也无妨。但小宗公子是夫子口中的好学生,我若拿了你的课业,可不就露馅了吗?”
宗弋脸色阴沉,想说什么,却听有人高呼谢夫子来了,只能愤愤不平地回到座位上。
旁观这一幕的谢景郁瞪大了眼睛。
这个世界是疯了吗?
宗弋竟然主动给扶姜课业?
他还记得,上回扶姜问他抄一下,他直接回了句“做梦”呢。
谢景郁满脑子问号,直到谢玉琅管他们要课业,他下意识地交过去,猛地反应过来,又担忧地朝扶姜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那帮着收课业的学子见扶姜拿不出来,立马大声告状:“夫子,扶姜又没写!”
这一嗓子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那些平日里最看不惯扶姜的学子们坐等着看热闹。反观宗弋和沈炽,两人眼神凶狠,仿佛恨不得用眼刀子把那多嘴的学子给剐了。
谢景郁叹气,偏着头低声同扶姜道:“看来你今日是在劫难逃了,实在不行,等会我帮你一起扫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