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正准备同询问郑吉之时,外头突然有人闯入,慌张大喊道:“大人,出事了!冯义被人劫走了!”
“什么?”
刚被裴言的凶残操作吓得失魂的郑吉猛跳起来,一身肥肉都抖了抖,两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冯义被劫,大牢里还死了不少狱卒,此事更是在云州激起了不小的水花。
百姓们气愤填膺地向太守讨伐,甚至有人当街痛骂太守府一群酒囊饭袋,连个犯人都看不住。
祸不单行,冯义越狱的第二日,云山传来消息,京城派来剿匪的钦差因为急功近利,导致手下一百多名士兵惨死匪徒之手,而他至今亦生死不明。
扶姜从店小二口中得知此事,裴言刚好带着消息前来迎风客栈,不过他知道的情况,远比外面传言得要惨烈得多。
“五日前,秦晏与云州总督裘安带兵夜袭云山青龙寨,裘安正面迎敌,秦晏绕后突袭。但秦晏突然转变了路线,不仅没有及时支援裘安,还带着手下一百多人深入青龙寨,结果中了对方的埋伏,全军覆没。”
扶姜眸光微沉,笃定道:“秦晏不可能这么做。”
为了活命,他在秦府忍辱负重多年,耐力非常人可比?他又怎么可能贪功急利,不仅枉顾军令,还自作主张,自以为是地带着手下去送死?
裴言对秦晏的人品不置一词。
“那一战损失惨重,裘安遍寻秦晏的踪迹无果,才不得不把情况报回云州。如今外面对秦晏的风评十分不利,不管你想找他做什么,我劝你还是离他远一点,以免受他连累。”
“剿匪大军驻扎在何处?”
“云山东南处的小山坳里。”裴言忍不住追问,“你不会还打算过去吧?”
扶姜平静道:“我必须去。”
不是为了秦晏,也是为了桑柘。
那晚冯义告诉她,桑柘就藏在云山青龙寨内。如今冯义被劫,扶姜怀疑,极有可能是钟离越的人下的手,她必须赶在对方的前面找到桑柘。
只是如今多了一个任务——找到秦晏,不论死活。
裴言拦不住她,只能道:“若你非去不可,我也必须跟你去。”
扶姜十分爽快地应下,只是等裴言调兵过来,他们二人却已经不见踪影。
看着空荡荡的厢房,裴言气得狠狠地踹了门框一脚,骂道:“肯定是那个心肠歹毒的小奴隶把姜姜拐走了!”
侍卫讷讷问:“小将军,那我们还去吗?”
裴言瞪他,“当然要去!那可是匪窝,姜姜出事了谁负责?”
不止因为他喜欢扶姜,还因为扶姜是西梁留在大晟的质子,自然不能有半点闪失。
裴言气冲冲地带着人杀向云山之时,一辆马车也悄悄地从迎风客栈后门离开。
冯义被五花大绑,目光放肆地扫视着对面的魏贞,惹来对方一记娇瞪,反而笑得分外狂肆。
魏澜熟视无睹,冷声问道:“冯义,你知道骗我有什么后果吗?”
冯义靠在车厢上,声音嘶哑:“王爷放心,那小子对我来说没什么用,若能拿他跟您换点好处,我自然是巴不得。”
魏澜这才放心,又不解问:“当年庆王灭了北蛮族,却唯独留下了桑柘,让你带他躲到云州,可有说是为了什么?”
冯义眸光微闪,“我只知道,似乎跟六年前容姜长公主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