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有关系吗?”
“我跟你当然没关系。”宋桥夕意味深长道,“只不过,我跟送你荷包的人有点关系。”
宗弋面色一冷。
谢景郁揉着脖子,皱着眉道:“你们俩打什么哑谜呢?”
没人搭理他。
宋桥夕懒洋洋道:“此番长信侯府送的是洛南核桃,小宗公子若是没事,还是多吃点补补脑子,至于其他的,最好还是别染指了。”
他把宗弋羞辱了一番,转身便走。
若是以往,只怕宗弋的拳头早就挥过去了,而现在却站着一动不动,双眸都在喷火。
谢景郁不满:“宗弋,你吃错药了?这你就都能忍?”
宗弋深吸一口气,故作平静道:“今日是我生辰,这儿又是在宗府,没有主人打客人的道理。”
谢景郁呵了一声,“去年你的生辰宴上,就因为渠广王世子出言不逊,把他揍得连亲妈都认不出的人是谁?”
宗弋是正儿八经的纨绔子弟,脾气差,性子傲,从来学不会给人好脸色看,更别说忍气吞声了。
故而此刻,见他在宋桥夕的羞辱之下还能保持平静,谢景郁只能惊呼一句“活见鬼”了。
如谢景郁所言,宗弋确实很想锤爆宋桥夕的狗头,但是他不能这么做。
一旦闹大了,势必会牵连出扶姜,到时候更加说不清楚了。
此刻他手中还捏着那个荷包,心绪早已乱了一团。
扶姜她到底什么意思?
莫不是……真的喜欢上了他?
好不容易堵住扶姜的宋桥夕也问了同样的问题。
“姜姜,你我之间关系如此亲密,你都不曾赠我荷包,凭什么宗弋那小子有?难不成你喜欢他?”
观风廊下,宋桥夕的语气带着一丝委屈和受伤,掩藏在其下的,却是强烈的占有欲。
这是扶姜今日第二次被追问这个问题了。
说不上来是因为阴魂不散的宋桥夕,还是因为一言不合就闹脾气的魏玄,扶姜的心情格外差劲。
“宋桥夕,你又发什么疯?”
宋桥夕目光灼灼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想你想得快疯了?我听说你去了麓山书院,日日都在猜忌,你是不是和宗弋他们朝夕相处,同榻而寝?有时候我甚至在想,该怎么才能把你身边的男人都杀了,让你的眼中只有我一人。”
“……”
正想说什么,后方的小树林内忽然传来了一声暧昧的娇吟,隐隐还有些熟悉。
扶姜拧眉。
果然,每次跟宋桥夕碰面都没好事。
宋桥夕眼眸眯着一丝促狭的光,似笑非笑地感慨道:“姜姜,你说这算天意吗?难不成老天爷也在暗示我们,让我们早日交颈缠绵?”
扶姜冷笑,“我倒是可以让你早日投胎转世,你想试试吗?”
正说着,那于墙后私会苟合的男女走了出来,冷不丁撞见他们二人,立马吓得失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