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道,但是他既然能从往生楼逃出去,势必有本事活下来。”
十四娘掩面而泣,激动地点头。
扶姜看着她脸上难掩的喜色,还是没将南舟的情况告诉她。
十四娘平安回来,最高兴的莫过于阿笙,一大清早她就在院子里忙前忙后,乒乒乓乓的声响,吵得十二翻来覆去,最后被子一掀,气势汹汹地推门而出。
“大清早的你拆家啊,再吵吵信不信我揍你?”
阿笙盯着面前的黑脸大汉,吓得手一抖,手里的柴火哗啦啦地掉了一地。
“对、对不起……”她缩着脑袋,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十二一愣,不耐烦地嚷嚷,“我又没打你,你哭个什么劲儿?”
阿笙瘪着嘴,睁着大眼睛盯着他,不敢说话。
十二心里直突突,唯恐扶姜那个魔头发现他欺负阿笙,赶紧掉头就要进屋。
谁知阿笙又急急叫住他,“你的手……手受伤了!”
十二瞥了一眼手臂上的伤口,满不在乎道,“有啥可大惊小怪的,过两天就好了。”
“你等一下!”
阿笙赶紧回屋,翻出了金疮药和零碎的纱布,又急急忙忙跑回来。
“虽然伤口不深,但是也不能不处理,会感染的……”
她拽着十二坐在台阶上,一边絮絮叨叨,一边帮他上药。
十二跟傻了一样,八尺大高个儿,就这么任她折腾。
眼睛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脸上,红嘟嘟的小嘴儿叭叭个不停,看得十二春心荡漾,眼神都流露出一丝垂涎。
似乎察觉到异样,阿笙抬起头来,十二慌慌张张地移开目光,一脸心虚。
“好了。”她细心地帮他包扎好,又叮嘱道,“这两天不能碰水,也不能提重物,不然伤口会裂开的。”
她收好药,又忙着去劈柴烧水,十二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秋水居外的凉亭内,秦晏将一副画卷递给扶姜。
“听说过淮州温氏吗?他们世代为医,医术不凡。只可惜温氏避世多年,如今很难找到他们的踪迹。但听闻最近京城来了一个温氏子弟,似乎是温家大公子温行云,我花了不少功夫找到了他多年前的画像。”
扶姜打开画轴,看着纸上清隽秀雅的男子,颔首道:“知道了,其他我会处理。”
“虽然有些多嘴,但我实在好奇,你找医师做什么,京城的太医总好过那些江湖游医吧?”
扶姜平静道,“我信得过他们的医术,但信不过他们的立场。”
秦晏注意到她避开了自己第一个问题,也识趣地没有追问。
他道:“有人曾在斗兽场里见过那位温氏公子,你不妨去那儿碰喷运气。”
二人离开后,草丛里冒出个脑袋,鬼鬼祟祟地左顾右盼,见没人后扭头就跑。
“斗兽场?”秦钰听着小丫鬟的禀告,皱着眉头,“她去哪儿做什么?”
“奴婢听二公子说,好像是那位西梁殿下要找什么人。”
秦钰冷笑,“我就知道,这两人就是一伙的!”
她特地让秋水居外的扫地丫鬟盯着扶姜的动静,没想到还真让她发现了异常。
秦钰眼睛里划过一丝精光,心里顿时有了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