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白反应过来的时候,苏月娇已经坐在陈嘉茹的身上,高举着一只手,手上还抓着假发。
乌黑的发丝在半空中摇晃。
老远一看,这场面有些惊悚。不知道的,还以为苏月娇把人家的头皮都扯下来了。
苏月娇自己也呆住了,慌忙将手上的假发丢到远处,面带疑惑,打量着身下骑着的‘陈晓茹’。
“你谁啊?”
“我是你姑奶奶,陈嘉茹!”陈嘉茹猛地发力,伸手直接抓住了苏月娇的头发。
场面瞬间乱作一团,一群人想拉架,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地上这两个,已经打的难舍难分。
“保安!”
“来人啊,景美的、百达的,快来人啊!”
“打起来了,快拉开她们!”
眼看着这两个人已经打红了眼,在地上滚作一团,一旁承载香槟塔的桌子也没能幸免。
随着香槟塔倒下,乒乓的响声,冰凉的酒液,直接给二人降了温。
这时,秦墨被一名服务生匆忙请来。
她看到沈白时,匆忙将自己的视线移开,大步上前,打算看看是谁,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闹事。
两个人坐在地上,她们身上的礼服,已经被酒液和蛋糕画了彩色地图。
苏月娇原本是盘发,现在被扯得半散,几绺头发随意散落;
陈嘉茹倒还好,她本就是短发,就算此刻湿了,往后一背,倒也不太狼狈。
“陈嘉茹,你怎么来了?”
秦墨蹲在地上,看清她脸时,明显一怔。
平时的聚会,很少见到景美派人来,就算是来,也都是长辈们出席签到。
震惊之余,她连忙将陈嘉茹脸上半掉的假睫毛摘了下来,将她从地上拉起。
“披我的衣服吧。”
沈白将身上的大衣取下,递给了陈嘉茹。
现在他身上只剩黑衬衫和西裤,对比在场的其他男士,显得有些单薄。
“算你有点眼色。”秦墨轻哼一声,将衣服给陈嘉茹披上,将她护在身后,瞪着苏月娇。
“好啊,秦墨,你跟陈嘉茹是一伙的!”
“难听了,什么叫一伙的,我们又不是犯罪团伙。”
秦墨抬手摸了摸自己鬓边的头发,上下打量着苏月娇现在的模样,心底涌起笑意。她死死抿着唇,争取不让自己现在笑出声。
她可是来当和事佬的。
“今天是你秦家主事,那你来给我做主!”
苏月娇站在秦墨对立面,怒声说道:“都知道宴会捐出去的,基本都是做做样子,最后还会拍回去。”
“她把我家的传家宝拍走,我想买回来怎么了?”
“搞笑,是你先出言不逊,我凭什么让你舒心?”陈嘉茹冷哼一声,将额前的湿发向后背去,说着又打算上手。
刚才苏月娇的话,现在还盘旋在她的脑海中。
张嘴不离病秧子,快去死之类的话。
还好今天是她来了,要是姐姐来,得被欺负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