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嗒——
更衣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柳思梦的心猛地一颤,下意识地转过身来,眼底带着惊恐。
“思梦,没想到在这,还能遇见你?”陈荣边说着,快步向着柳思梦走来。
柳思梦打量着陈荣,身上的服务生装扮有些贴合她的身形,想来也是在这干了一段时间。她轻哼一声,面带不屑。
“你怎么还没离开京市,竟然还混进了晚宴?”
“在这打工啊,我怎么不能来?”陈荣走到柳思梦身侧,双手搭在柳思梦的肩头,扭动着她的身体,让她和自己一同面对镜子。
“工作真的很难找,我也是好不容易,才入职了秦氏,混了个打杂的工作。”
柳思梦笑了笑,将陈荣的手从肩头打落,略带嫌弃地掸了掸肩头,“恭喜啊,这么快就有新工作了。”
陈荣的脸色变了变,转换了语气,“只是,我们好久不见,不该叙叙旧嘛。”
“呵呵,看你的样子,是又没钱花了,对吧?”
“你说,要不是因为帮你,挪了零花钱,我何至于此?”陈荣说着,将自己的手机取出,上面赫然显示着一串电话号码。
“思梦,你说,既然我过不好,要不,我把你阿弟带来?”
听陈荣提起弟弟,柳思梦的双拳不由自主地紧握,指尖几乎要嵌进肉里。
“你到底想干什么!”
“别误会,”陈荣摆了摆手,试图安抚她的情绪,“我只是想让小昭来京市,就像是当年的你一样啊。”
“你敢!”柳思梦几乎是咬牙切齿,从齿间挤出了这两个字。
“你生气做什么?我真的没有恶意。”陈荣语气诚恳,但她手上的动作并未停止。
“要钱是吧?要多少?”
另一边,
沈白独自一人,站在天台的边上。夜风呼啸划过,吹得他身上的大衣猎猎作响。他垂下眼眸,俯瞰着京市的夜景,灯火辉煌,心中却有些悲凉。
为什么,他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像是哪个环节,被他漏掉?
他双手搭在栏杆上,眼帘半合,任由夜风拂过额前凌乱的发丝。
“秦墨!”
忽然,他想起之前给秦墨的预言,今天她会有血光之灾。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想到这,沈白身形一闪,急匆匆地转身,大步奔向宴会厅。等他到现场时,大厅内早已乱成一团。两个身着礼服的女生互不相让,气氛剑拔弩张,谁也不肯先低头。
“我说你拍这只镯子干什么,谁不知道拍卖品基本都是走个过场?”说话的人,是百达物流家的独女,苏月娇。
“你管我,我有钱,我拍下来怎么了?”
“你个病秧子,着急买走我家的镯子,是快死了,打算拿回家冲喜?”苏月娇嘴上的功夫不饶人,若是心理脆弱一些,都能被她当场气哭。
“说谁病秧子?”
看到这两人,是因为一只翡翠镯子吵架,沈白有些无奈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