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那场比赛,他还是很好奇,到底最后是谁赢了。
他不断翻着群聊的消息,找寻着最终的比赛结果。
“你觉得,朋友之间,要将所有的事情都和盘托出吗?”褚衡难得一连串说出这么多话。
“我觉得”
沈白顿了顿,手指悬停在半空。
屏幕上刷新的圆环不断转动,他脑海中,仿佛也有一个刷新的圆环,正在一圈圈转动。
“你看,你犹豫了。”
“你若是求知者,当然希望一切都要告诉你;”
“可你要是被问者,大概率也会因为某种原因,选择隐瞒。”
随着褚衡的话音消散,沈白心里仿佛是漏了一拍。
这个场面,好像昨夜已经上演过一次,只是现在不同,他的角色变成了那个求知者。
“我”沈白有些磕绊,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将茶杯内的茶水一饮而尽。
茶室呢再次归于平静。
褚衡低头看着书册,沈白双眼涣散看着桌面,翟志晓和吴桐正坐在罗汉床上,下着围棋。
只有桌面上的香炉,正在升起袅袅白烟。
京市一隅,秦家。
秦墨躺在床上,不断在被窝内翻滚。身上的真丝睡衣,和真丝的床单互相都抓不住彼此。
“咚!”
秦墨连人带着被子,咕咚一声摔在了地毯上。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乌黑的头发随意披散。
“贺姨!把这套真丝的床品扔出去!”
贺姨闻声,脚步匆匆,几乎是小跑着来到秦墨的卧室,“墨墨,你之前不是最喜欢这套了吗?”
“不喜欢了,现在不喜欢了!”
“还有这个,这个,这个,都给我扔出去。”秦墨赤着脚站在地毯上,伸手指着屋里的数个摆件,“还有楼下那辆破摩托,我也不喜欢了,让你家磊磊骑走吧。”
贺姨脸上浮现出几分困惑,但还是按照秦墨的要求,边动手整理,边轻声问道:“墨墨,这些都是小沈送的,你都不要了?”
秦墨半盘腿坐在床边,手掌轻轻叉腰,另一只手在空中不断比划。
“贺姨,我就没见过这么讨厌的人!嘴上说着,我们是最好最好的朋友,结果还不是背着我,做了人生的重大决定!”
“这是背叛,我怎么能容忍?我忍了他,我就不姓秦!”
“哎呀!”
咚——!
秦墨说得太过激动,又摔在了地毯上。气得她一把将真丝的床单扯下,索性整个人摊开在床垫上,摆出一个大字,呆愣地望着天花板。
“烦死了,烦死了!”
贺姨边收拾着,笑出了声。十几岁的少女,无非就是这点心事。她摇了摇头,用床单将秦墨刚刚指到的东西一并打包,带离了这间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