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傅砚辞是隐婚,开口就是傅太太,说明是傅砚辞惹来的祸事,把她都调查清楚了。
“傅太太,初次见面,有失礼节。”
江绾坐在椅子上,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穿着整洁的中年男人,长相端正,看着不像坏人。
“您的待客之道,我可不敢恭维。”
桌上摆着盛酒的高脚杯,烟灰缸里是扔着几个烟头,江绾看着只觉得心慌。
“傅太太说笑。”男人举止优雅,眼见是一个笑面虎形象。
江绾刚看见一点可以迂回的苗头,后脑就顶上了一个坚硬的东西——枪口。
男人突然大声说:“傅总,您看清楚,傅太太可是被我请来了。”
江绾想动弹,保镖却擒着她的肩,可见自己已经成了威逼的诱饵了。
“这位老板,您找上我也算是算盘打错了,我和傅砚辞已经打算离婚了,我对您没有任何商用价值。”
男人轻轻一笑,抬手给自己点了根雪茄,“有没有马上不就能知道了?”
江绾还反应他们能干出什么,结果头发顿时被扯住,身子没有任何抵抗地往后倒,接着,清脆的巴掌声传遍了整个房间。
“刘成虎,你他妈再动她,那块儿地你这辈子都别想了。”
他们开的是免提,傅砚辞的声音她听得一清二楚,同样,房间里发出的任何声响,傅砚辞也能听见。
他保持着往常处理事情的稳重,声音低沉带有穿透力,有着独属于他的威严。
这才是傅家当家人该有的本事。
刘成虎发出爽朗的笑声,神色懒散,扫视江绾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凶狠。
“傅总,既然在乎,那就拿一块儿地来换呗,地没了还能再买,人没了可就真的没了。”
话音刚落,保镖又撕扯开她的头发。
江绾吃痛,惊呼一声后,明白对方这是故意让自己喊出来,威胁傅砚辞的。
她尽量护着自己的小腹,任凭保镖在自己其它部位鞭打。
“砰”——
身上的鞭打停止,江绾看见破门而入的傅砚辞。
一身黑色呢大衣,被围在一群保镖中间,那双深邃的眼睛始终盯着她,那双深沉的黑眸透露出隐约的怒气。
他徐徐走近,将江绾扶起来,将她重新安置在沙发上坐下。
身后的保镖将一张合同放在桌上。
“刘老板,您这事做得可不厚道,怎么还把黑道那点事搬到我面前了?”
傅砚辞坐在沙发的扶手上,一只脚踩在茶几上,锃亮的皮鞋映出倒影。
他从兜里掏出一盒烟,自顾自点火,开始抽起来。
刘成虎不以为然,皮笑肉不笑地说:“傅总说笑,这不是没办法嘛。”
“京北城就您说的算,可您太赶尽杀绝了,我们也没办法,这才出此下策,您见谅。”
他的话随时讨好求饶,可是神情是半点都不像,分明就是挑衅。
刘成虎一边说,一边将合同拿起看起来。
“地给你了,但是这气,我咽不下去,我傅砚辞的老婆,就让你们这群渣滓给欺负了?刘老板,这事我得跟你说道说道。”
刘成虎“害”了一声,手挥了挥,刚才的那个保镖就被人架了起来。
一声两声惨叫和闷哼不绝于耳,雪亮的地砖上不一会儿就碰撒上鲜血来。
血腥味渐渐浓郁,江绾不禁开始干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