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自嘲的笑了笑,如果真的什么法子,朕也不会枯坐在这里,却无话可说。
“按理说,做了就会留下痕迹,现如今这样的结果,倒是让臣妾觉得很是诧异,不过今日瞧着华妃的模样……难道是………”?
皇上嘴角闪现一丝丝不喜,“皇后的意思是,此事是华妃在背后所为?”臣妾不敢胡乱猜测,但是刚刚华妃在请安时无端对淑嫔猜测,实在过于异常。
在这后宫中,要说有谁能有如此轻易的方法就要了一个太监的命,臣妾实在是想不出其他人来。
宜修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说出这样的话来,只是刚说完话,就有些后悔,太着急了点。
皇上是多疑的人,自己对华妃如此猜测,这会在皇上心中对华妃的嫌疑已经降到最低。
话也说出口,后悔也没有用了,宜修端坐着看着自己手上的镯子,不再说话。皇上捏了捏手上的青玉珠串。
罢了,朕总要给贤嫔一个交代,回头朕去一趟寿康宫,这样的事情,总要告诉皇额娘一声,问问她一意思。
宜修神色一冷,皇上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吧!“是,太后心思缜密,非臣妾可比,问问太后的意见,更加稳妥些。”
嗯!“一大早就传这么多事,快传早膳吧,朕都饿了。”宜修微微一愣,顿时面上一喜。
本以为自己说错话,让皇上不喜,不想皇上还愿意留下来用早膳,看样子自己的话,皇上也没有多在意。
是,臣妾这就让剪秋去安排,皇上稍等片刻,宜修离去,皇上叹了口气,“华妃”怕不是吧……
……………
安陵容两人回到延禧宫用过早膳后,就带着六阿哥去了寿康宫。几人刚进殿里。看到太后在用早膳。
看到六阿哥,就放下手中的碗,“今日怎么来了,快抱六阿哥来,让哀家瞧瞧。”安陵容扶着沈眉庄向太后屈膝行礼,起身后太后已经抱着六阿哥。
让人赐了座,才问到,可用了早膳?“回太后,臣妾们也用过了,倒是小六像是知道今日要来寿康宫,也是早早醒来跟着用了些呢。”
安陵容一句话让太后露出笑脸,就你的小嘴会说,咱们小六可不是就要想想皇祖母了。
说着抬起了头,正要继续说话,瞧见沈眉庄的脸色,顿时收敛了脸上的笑意。贤嫔这是怎么了?
哀家瞧着,好像不是太高兴的样子?沈眉庄面上露出一丝丝勉强的笑意,“臣妾无事,就是有点累了,太后不必挂怀。”
太后是什么人,哪里是沈眉庄一句无事就能糊弄过去的。但她也不着急问,低着头轻轻摸了摸小六的脸。
“瞧着这孩子一天天长大,哀家这心里就是高兴,”可不是呢,太后要好好的,等小六长大娶妻生子,到时候再多生几个孩子,日日闹腾着您呢!
“好,好,好这等人间乐事,哀家自然是要好好等着。”几人又聊了许久, 直到六阿哥在太后怀里待的有点不耐烦了。
太后才将他放到榻上,这皮猴子,让他躺着自己玩吧!太后轻笑一声说道。吩咐竹息领着人下去。
才开口问到;这儿没有别人,贤嫔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便是。
沈眉庄抬头,看到太后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起来,心里不由得有些突突起来。片刻后,扶着安陵容起身,屈了屈膝“太后,此事臣妾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太后摆摆手,示意沈眉庄起身,你有着身孕,不好久跪,哀家问你,你有什么不好开口的?好好坐着说话。
沈眉庄捏了捏手中的帕子檫了檫眼角,太后,臣妾心思实在是害怕………
“昨日臣妾在延禧宫陪皇上跟淑嫔妹妹用晚膳,来请平安脉的太医说臣妾的腹中孩子长的有些大。”
“本以为是寻常之事,哪里知道一查,竟然查到有人在,臣妾膳食里,用做鱼丸的鱼投喂了大量山楂跟石菖蒲。”
“太医说,若非发现及时,臣妾日日用这些东西,等到生产之日,必然会胎大难产,到时候受这苦楚也就罢了。”
臣妾怕,万一………万一……这孩子出什么差错,这让臣妾如何独活在这世上。
沈眉庄满脸凄楚之色,声音里悲意,听得太后皱了皱眉头。“ 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要动你腹中孩子?”
“太后,今日在景仁宫请安时,皇上,皇后娘娘就已经查问过了”,“负责鱼丸的是御膳房的两个小太监。“
“却说是富察贵人身边的小连子给的鱼食,”可是找到小连子时,已经是一具尸体。
安陵容瞧见沈眉庄落泪,主动接过话题,说到这里,顿了顿,另外在小连尸体下发现了一封遗书。
其中说明了这事是富察贵人因不满臣妾跟贤嫔受宠才出此下策。
说到这里,太后冷笑一声,如此算计,太过于显眼!安陵容点点头,“太后慧眼如炬看出问题关键。”
小连子是延禧宫奴才,大字不识一个,如何能写出一份完整的遗书来?也正好因为这样,正主死了,苏培盛查无若查,问无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