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清染一愕，觉得有些尴尬。

这小护士也太不会说话了。

没想到顾凌渊却认真点头：“是啊。”

颜清染更加愣住。

小护士一脸八卦，“那你表白了吗？”

顾凌渊还是一脸认真，“暂时还没有。”

“那你现在表白啊，我帮你当见证人。”小护士来劲了。

颜清染赶紧示意她们打住，“别开玩笑了，我们只是朋友。”

小护士看向顾凌渊：“哦，人家还在考虑，你要加油哦。”

顾凌渊不置可否，嘴角翘了翘。

小护士出去了，病房里气氛有些尴尬。

顾凌渊拿过水果刀，开始削苹果。

他手指白皙修长，水果刀在他手指上灵活地转动。

一个苹果削完，苹果皮一点也没掉，还能还原成一个苹果的轮廓。

正准备把苹果递给颜清染，突然又把手缩了回去，“苹果性寒，你胃还没好，不能吃。”

然后自己送到嘴里，咔嚓咬了一口。

颜清染笑了笑，没有说话。

突然觉得他有点可爱。

“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也不是什么大病，你不用守着我。”颜清染道，“你白天工作累，晚上要好好休息。”

顾凌渊也不客气，“那我先回去了，这里没地方睡。有什么事你可以叫护士。”

颜清染很欣赏顾凌渊这种态度，有些男人会趁机表现，非要在病房陪一夜表真心。

他很务实，需要的时候，冲进暴雨。

不需要的时候，就不作那些无谓的表演。

“好。”颜清染点头，“那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顾凌渊走了以后，颜清染看了一眼手机。

李若若把过生日的照片发到了网上，有和顾宇阳的合照。

但却没有那个包的照片。

……

次日一早，医生还没查房，顾凌渊就来了。

带了小米粥。

这东西颜清染非常熟悉，因为顾宇阳肠胃也不好，之前颜清染就经常给他熬粥。

但是从来没人给她熬过粥。

第一次喝到别人给的养胃粥，颜清染心里有点酸，又有点暖。

“怎么样？好喝吗？”顾凌渊开玩笑道，“你不能说不好喝，因为我天还没亮，就起来熬了。”

“好喝，实话。”

颜清染抬头看着顾凌渊笑了笑，“真的好喝。”

顾凌渊松了口气，“那就好，你是在医院继续休养，还是回家？在医院气味不好，环境也不好，我看你还是回去吧。胃主要靠养，不靠治。”

他说的都是实话。

“我一会儿就准备走了，你先去忙你的。不用管我。”颜清染说。

顾凌渊看了看时间，“我一会儿去学校去上班啊，如果你自己ok的话，我就不管你了。”

“我ok的，完全可以照顾好自己，你快去忙吧。”

顾凌渊也不客气，站了起来，“那我先走了。”

顾凌渊刚走不久，颜清染就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颜小姐，你妈妈的状态不太好，希望你尽快过来一趟。”

妈妈长期住院，病危通知书都签了几十份了。

到底哪一份会成为最后一份，颜清染不敢想。

接到电话，匆匆赶往妈妈所在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