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一些以前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人家也在向他们示好。
这些人明里暗里都在打听苏郁离的婚事,但这些人想给苏郁离说的亲事,或是家里不成器的庶子,或是做继室。
就连他的妻子余氏也暗戳戳地探过他的口风,想把苏郁离嫁到她的娘家,借着她的功勋拉拔一下娘家不成器的侄子。
苏郁离的亲事,早在她大胜北狄的事情传回京时,便被杜瑞叫去郑重地谈过。
杜瑞告诉他,苏郁离的婚事不允许他擅自做主,否则以那丫头的性格,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若他不想再丢脸,千万别再做出这种让他们父女离心的事情。
苏信虽然在当差上没有什么建树,家里也管得乱七八糟,但对他这个前岳父却是一直尊敬有加。
对他所说的事情自然是无有不应。
因此在余氏与他说起苏郁离的亲事时,他便大发了一顿脾气,引得余氏又哭了一场。
也是因此,今日里原本说好一家人都来迎接苏郁离回京,却被余氏以身子有恙给推了。
苏明月自是不用说,她本就因为院子的事情对苏郁离耿耿于怀,如今听说她要回来,心气更是不顺。
自己的母亲都不来,她自然也不会来。
只有苏青松,自苏郁离大破北狄的事情传回来之后,对苏郁离的敬佩之情转为膜拜,满心兴奋地跟着苏信前来迎接苏郁离回来。
一路来到皇宫门前,早有太监在此等候,引着他们前往大殿。
进入大殿后,苏郁离和穆流川跪地行礼。
“臣苏郁离(臣穆流川)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高坐在龙椅上,满脸笑容。
“平身。你们二人此次立下大功,朕心甚喜。”
穆流川上前一步,恭敬地回答道:“此次与北狄之战,非我二人之力,乃南朝军士通力协作之功。
我军已将北狄赶至封狼山以北,封狼山南以数百里已尽归入我南朝版图,数年之内,北狄再无南犯之力。”
皇帝哈哈大笑两声,道:“好,好,好!两位爱卿为我南朝立下汗马功劳,朕心甚悦,来呀,赏!”
李珍士上前一步,打开早已拟好的圣旨大声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宁远侯府嫡女,宜芳公主苏郁离,惠质兰心,不让须眉,实乃巾帼豪杰,国之瑰宝。
其父苏信家风清正,教女有方,敕封苏信为一品宁远侯,世袭罔替,赐金千两,良田百亩,以彰汝之贤德,钦此。”
此圣旨一出,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寂静,就连一直低着头的穆流川都忍不住抬头朝着皇帝看了一眼。
杜瑞更是心中一沉,在此之前他早已有所预料,知道苏郁离是女子之身,她所立的战功必然要荫及家族。
只是没想到,皇帝居然只给了两句赞扬,一点实质性的表示都没有,他这是要做什么?
不容他多想,李珍士又开始念诵下一道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平北侯穆岱宗忠肝义胆,雄才大略…… 敕封穆岱宗为正一品镇北公,世袭三代爵位不降,赐金万两,敕造镇北公府邸一座,
穆流川封正三品云麾将军,望汝等永怀赤诚,守护南朝江山,再建奇勋,钦此。”
两道圣旨一出,朝堂之上更是静得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