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宝言乘坐20多个小时航班,风尘仆仆从国外赶回家的时候,正看到父母口中报了病危的奶奶,好端端的坐在自家别墅,宽大的客厅饮茶。
她愣了两秒,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骗了。
“既然奶奶没事,我先回去了!”
拎起行李箱就要走,却被贺威喝住:“去哪?哪也不许去!”
贺宝言转身,毫不畏惧的看向父亲。
“你们都能用奶奶的安危骗我!我凭什么不能走?”
“用奶奶骗你回来怎么了?还不是被你逼的?如果不这么说,你肯回来么?”
贺威本就是一点就着的性子,此刻,虽然已经竭力压抑着自己的脾气。
语气里仍是不容质疑的严厉。
“你妈妈给你打了多少通电话你就是不肯回来,非洲有什么好?教育那帮穷孩子就那么重要?”
“你若是真的想帮助他们,我可以出资在那边建一所新的学校,请最好的老师,何必你这个大小姐亲自待在那里?”
贺宝言也不甘示弱,“你总是这样,总认为有钱就能解决一切问题,可钱也不是万能的,总之,今天我就要回去,你们谁也别想阻拦我。”
她知道跟父亲说不通,将目光投向母亲。
杜明慧这次却没像往日那般由着她。
“宝言啊,这一次你就别想回去了,我们和商家已经商量好了,下个月就让你和轶迟结婚。”
“你说什么?”
贺宝言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脑海中浮现出商轶迟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江城商界旗鼓相当的企业就那么几家,相互间又都有着枝枝蔓蔓的关系。
从爷爷辈坐稳江山开始,后辈子女们就组成了一个只属于他们的小圈子。
而商轶迟就是这个圈子里的中心。
可是,别人喜欢围着他团团转,贺宝言却不稀罕。
在她看来,那人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傲慢的很。
父母处心积虑的把她骗回,居然就是为了让她嫁这么个人。
“我不同意!”
贺宝言心里打定主意,不管是绝食还是逃跑,总归这个婚她死都不会结。
“宝言啊!”
杜明慧继续苦口婆心。
“以前的事情,就算爸爸妈妈对不住你,可你总归是要嫁人的,咱们江城就这么大,放眼望去,能配的上你的也就剩商家二公子和褚家的小子。”
“褚家的小子玩的太花,妈妈不放心,两相比较还是商家的轶迟更好一些。更何况今年你父亲有意和商家联合做矿业生意,如果你们能走到一起,对促成这件事情也会大有帮助的。”
贺宝言恍然大悟,这才是这桩婚事背后真正的目的吧。
因为有了婚姻的加持,两家的关系才更牢靠。
父亲才能在近乎被商家垄断的矿业生意中分一杯羹。
一边的贺威早已失去耐心。
“别跟她啰嗦那么多,总之!我们已经和商家约定了,这个婚你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你要是愿意最好,不愿意,我就把你绑去婚礼现场!”。
说着又狠狠的瞪了眼立在一边的佣人。
“站着干什么?还不把小姐的行李,提到楼上去!”
佣人不敢怠慢,赶紧上前去接贺宝言手里的行李箱。
贺宝言哪里肯。
箱子里还装着她的证件护照,死死拽住不肯撒手。
贺威怒从心头起,转身对杜明慧喝道。
“看看你养的好女儿,惯成了什么样子,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育教育她,去!把我的鞭子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