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灵兽峰萧条,那是因为比起玄剑宗之外,还有个驭兽宗。人家那边才是正儿八经的每个弟子都有一个本命契约兽。
而玄剑宗,因为灵兽峰就在玄剑峰旁边。玄剑峰每天打打杀杀的太多,剑气杀气也大,影响的旁边的山峰也不适合小动物的生长。
因此,每个来玄剑宗的弟子都不喜欢来灵兽峰。他们要是想签订契约兽,还不如去灵兽宗,也不会来玄剑宗了。
这也导致,除了他们这些不得不分配过来的外门弟子,灵兽峰内门弟子真的很少,除了一个很少露面的峰主外,几乎没看到内门弟子。
南曲为什么会这么清楚,因为她就是那个糟糕的被分配到灵兽峰的外门弟子。
而且,更糟糕的是,她跟一个看起来年龄跟她这个身体差不多大的男孩一起分配过来给动物扫粪便。
南曲可是听说过,这个活计一般都是让三年以上的外门弟子,而且是男子干的。
因为比起他们连炼气期都没进入的小豆芽,这里的灵兽也是很厉害的。
所以南曲不难猜测她应该是被针对了。
只是,原主的记忆好像没有得罪过谁?但是,原主会被推下山峰,自然不是没有原因的。
既然知道了有人要害她,南曲自然也就会多加防范。
而且,她来这个时空是为了找到能不能让苏若言身体彻底恢复的方法的。学会了她就打算离开这里。
她在现代的人生很幸福,还没有想过要来一个陌生世界拼命。
时空兽已经告诉过她,这个世界是高阶世界,而且,是有神灵守护的世界,时空兽能让她来这里可以说是买票进入。
跟之前那些时空兽可以做主导地位不同,这次,她无法控制这个世界的时间。也就是说,她要是离开这个世界,下次回来不会是她离开的那个时间段。
时空兽无法做到选择哪个时间段回来。
她离开时间会继续往前。唯一好一些的是,她离开现代,回去依旧可以控制在离开前的时间。不至于让她两头着急。
一个还没有引气入体的小豆芽菜,闭关别说十天半个月,就是一天都不现实。
所以,为了以后离开的合理,也为了能有机会混入炼丹峰。南曲还是决定卷起来。
要说起来,在灵兽峰也不是没有好处,因为人少,即便是外门弟子,在筑基以后也可以选择自己想去的山峰。
在其他山峰外门弟子需要几人一个大通铺,而她可以独占一个房间。
自己一个人一个房间,南曲自然不会委屈自己。她把房间直接从炕上开始用制作的隔断一分为二。
进门就是一个大大的屏风,屏风向左走是卧室,向右是茶室。
卧室内不仅有很软的床垫子,更是隔出了一个浴室。虽然从外面打水回来麻烦一点,但是至少不用跟大家一起挤在一个浴室里。
茶室里,除了炕上放着的食案外,南曲还开制作出来一个小厨房。
土炕的中间弄了个台阶,上下也更方便一些
整个灵兽峰只有她一个女弟子,这一个院子都空着呢,即便是再来人了,也有其他院子可以安排,当然,玄剑宗三年收一次弟子,也就是说,三年内,没人跟南曲抢房子。
因为不知道到底有谁想害她,但是,很显然,那人只能安排她去扫粪便,也没办法控制再多。所以,那人肯定不是灵兽峰的弟子。
所以,她现在就只需要关注的是,灵兽峰的弟子有没有想害她的,如果有,那这个人很有可能就不是跟她同一天进宗门的弟子。
当然,这些也只是猜测,具体她也没办法确定。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防止除了她以外的所有人。
每天早上,南曲都要先去打扫粪便,然后再去主峰的内务处上早课。
太早打扫会打扰灵兽睡觉,所以,尽管她跟另一个孩子打扫的速度再快,也没办法回去洗漱完再去步行一个小时的主峰上早课。
因此,刚上课没两天,她跟那个小搭档就成了别人口中的“掏粪”组合。
南曲又不是真小孩,哪里能被这话打击到。但是,她搭档的那个小男孩却不一样。
早课时间是一个时辰,上完课,就能各自回到自己的山峰,需要干活的就去干活,不需要的就开始自己练习修炼了。
南曲的事情都做完了,就想着回去洗了澡,去藏书阁看书。
今天来上课的主管师傅说了,外门弟子也可以去藏书阁看书,她很好奇这修真界的医书是什么样子。
所以走路都快了很多。
当然,因为这个时空是有神识存在的,动不动人家就能扫你一下,一点秘密都存不住。为了小命安全,南曲这次来没有接收她以前练过的内力。
也因此,她现在真的是纯纯的小白菜一颗。
只不过,她虽然没内力,可是她好歹曾经也是杀手头头,总是有些基础在的。尤其是她对杀意的感知,以及面对危险的应变能力。
越靠近灵兽峰,路上的行人就越少。
走到灵兽峰的道路上,就只剩下了南曲一个人。
所以,当她听到:“呜呜呜”的声音的时候,很快就确定了自己的那个小搭档可能躲在哪个地方哭。
南曲走过去,看着蜷缩在那里的小搭档,其实很想吐槽一句,这个抱腿哭的动作跟个小女生一样。
但是,看着人家毕竟哭的这么伤心,她还是忍住了:“你哭什么?别人揍了?”
突然的声音让喻东言吓了一跳,抬头,就看见那个跟他一样每天“掏粪”的苦命人。
看着她问自己,喻东言摇了摇头:“没,没人打我。”
玄剑宗有规矩,不允许私下打斗,但是可以上武斗场。而且,武斗场是只允许同阶打斗,不允许高阶欺负低阶。更不允许像他们这样还没有引起入体的菜鸟互啄。
所以,有人打他是真的不太可能。
刚摇了头,喻东言又想起那些人说他的话,又一次忍不住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