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谢砚敏只不过是一个伺候人的仆婢罢了,在主人面前侍奉着有何不妥?”
林太傅冷冰冰地看着他,接着以失望而无奈的目光望向别处。
尽管林铭能力出众,且被视为林氏一族将来继承者的有力候选人之一。
但他的言行实在太过冒失,在他人地盘上对别人评头论足,早晚将引发不必要的纠纷。
想起自己家族之中竟找不出一个足以支撑门户的人才时。
林太傅内心不免泛起一丝凄凉感。
虽然知道自己讲错了话,林铭仍旧不甘地低声辩解:“祖父所言极是。可无论如何那也不过只是个小丫鬟,哪怕再怎么受宠,摄政王大概也不会真的因为她跟我们作对吧。所以祖父无需过于忧虑。”
林太傅面色仍难掩尴尬之情。
他对这件事的看法并不像孙子那般乐观简单,并非特别在意这对男女之间的私事,只是清楚周辰泽绝不是一个可以轻易被制伏的人物,也许这一切表面现象背后的推手正是他本人。
那次未遂的暗杀行动至今悬而未决。
虽说没有确凿证据表明背后指使者是谁,但是心里始终感到不安。
这次前来恐怕难以达成圆满的结果。
林太傅早已做好了牺牲利益以解决问题的心理准备。
大约过了片刻工夫,正当林铭正想发作之际。
只见周辰泽携带着谢砚敏步入房间内,并未多看他们一眼径直走到首位坐下。
待到坐稳之后,才斜视了一眼来访者淡淡询问:“不知两位光临寒舍,意欲何为?”
见此情形,林铭顿时火冒三丈;而作为帝王身边的重臣,就连君主也要对其礼遇三分的林太傅亦被这番傲慢态度所激怒。
“敢问摄政王府规矩是否首次如此待客?简直是对林家极度轻蔑!”
对此指控,周辰泽依旧平静回答:“客人上门,便随意批评指责东道主,难道成了林府的传统礼仪了吗?本王爷真是大开眼界了。”
林铭一听更加生气,气血上涌。
至于林太傅,则面如死灰,差点就要破口大骂。
看到仅凭几句言语便令对方父子俩失去了冷静,谢砚敏不禁掩口偷笑起来。
随即所有人都转过视线盯着她,谢砚敏不好意思地微笑道:“抱歉,刚才忽然想起前几天王爷带回来的一只小狗来着,成天蹦蹦跳跳地忙活着,可结果连块半高的干肉都没吃到嘴里,最终还弄得全身是泥。”
听着这句话,即便是盛怒之下,林太傅也只能忍住愤怒颤抖的手指。
既然已经处于劣势,他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废话掩饰事实真相了。
于是强行压制内心的烦躁开口说道:“今日来访其实是为了商讨有关谢小姐以及宋家之事,请问怎样才能获得王爷与小姐的原谅呢?”
周辰泽慢条斯理地反驳说:“太傅年纪大记性不好了吗?取走本府物品的是宋家,为何不去问罪于我,反倒来找别的借口解释?难道你觉得在下管不到自己的家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