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傻柱冷哼一声,他当然不相信贾张氏的话,他知道,贾张氏肯定隐瞒了什么,但他现在没有证据,也不想跟贾张氏浪费时间,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傻柱转身走出易中海的房间,贾张氏见状,赶紧跟了上去,问道:“傻柱,你……你要干什么去啊?”
“我去报案!”傻柱头也不回地说道。
“报……报案?”贾张氏脸色一变,“你……你要报什么案啊?”
“易中海被人害死了,我当然要报案!”傻柱停下脚步,转过身,冷冷地看着贾张氏,“贾张氏,我警告你,你别想包庇凶手,否则,我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你!”
说完,傻柱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留下贾张氏一个人站在原地,脸色苍白,浑身颤抖……
贾张氏站在原地,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她脸上,却比不上傻柱最后那个眼神带来的寒意。她心虚地缩了缩脖子,眼看着傻柱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才一溜烟跑回了家。
屋里,易中海还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像具冰凉的雕塑。贾张氏不敢去看他的脸,那张平日里总是端着长辈架子、动不动就拿“一大爷”身份压人的脸,此刻却显得格外陌生。
“死了好,死了干净!”贾张氏心里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随即又把自己吓了一跳。她用力拍拍自己的脸,想把这个可怕的念头从脑海里赶走。
不行,不能慌!贾张氏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开始回想昨晚的事。傻柱说易中海是被人害死的,难道……难道是昨晚的事被人发现了?
想到这里,贾张氏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她跌坐在床边,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昨晚的画面……
时间回到前一晚,贾张氏像往常一样,吃过晚饭就早早地躺下了。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该死的傻柱,凭什么不把工资都交给我保管!”贾张氏越想越气,心里像猫抓一样难受。
她知道傻柱每个月都有一大笔工资,可他宁愿把钱给那些白眼狼,也不肯接济自己这个“苦命的”婶子。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弄点钱!”贾张氏心里盘算着。
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谁?!”贾张氏警觉地坐了起来,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是我,一大爷。”一个低沉的声音从窗外传了进来。
贾张氏一听是易中海,顿时来了精神。她披上衣服,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低声问道:“一大爷,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嘘,小点声!”易中海压低声音说道,“我有事找你商量。”
贾张氏狐疑地打开窗户,让易中海翻了进来。
“什么事啊,一大爷,搞得这么神秘?”贾张氏问道。
易中海没有回答,而是走到桌子旁,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沓厚厚的钞票。
“这……”贾张氏看着那一沓钞票,眼睛都直了。
“这是傻柱这个月的工资。”易中海说道,“我想过了,与其便宜了那些白眼狼,还不如我们俩……”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贾张氏一把捂住了嘴。
“嘘,您小声点!被人听见了怎么办?”贾张氏紧张地说道,眼睛却贪婪地盯着桌上的钱,仿佛那是世间最美味的食物。
“放心,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易中海得意地笑了笑,“我已经想好了,就说傻柱把工资藏起来,不肯接济我们,我们气不过,才……”
贾张氏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脸上露出贪婪的笑容。
回忆结束,贾张氏只觉得浑身冰凉。易中海死了,那他之前说的话,还会有人相信吗?
“不行,我得赶紧把这些钱处理掉!”贾张氏慌忙地从床底下翻出一个破箱子,把钱塞了进去,然后又找了些旧衣服盖在上面。
做完这一切,她才稍稍安心了一些。可是,傻柱临走前的那个眼神,却像一根刺一样,深深地扎进了她的心里,让她坐立不安。
就在这时,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来了!警察来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
贾张氏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贾张氏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了,她慌乱地抓起桌上的搪瓷缸子,想也不想就往地上一摔。“哗啦——”一声巨响,搪瓷缸子四分五裂,碎片四处飞溅。
“干什么呢你,老虔婆?!”傻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一丝不耐烦。
贾张氏强压下心头的恐慌,故作镇定地吼了回去:“要你管!老娘摔个杯子不行吗?你个赔钱货,赶紧滚出去!”
傻柱被她骂得一愣,随即冷笑一声:“嘿,一大爷刚走,你就原形毕露了?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
贾张氏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强撑着说道:“什么没完?你个小兔崽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什么算盘!易中海一死,你就想独吞他的财产是不是?”
傻柱被她的话气笑了,他指着贾张氏的鼻子骂道:“放你娘的屁!一大爷的财产关我什么事?我是那种人吗?”
“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些年背着我偷偷摸摸干的那些好事!”贾张氏索性破罐子破摔,指着傻柱的鼻子骂了起来,“你个白眼狼,吃我的喝我的,现在翅膀硬了就想飞了是不是?”
两人的争吵声越来越大,很快引来了院子里其他住户的围观。
“这是怎么了这是?一大早的,吵什么吵啊?”三大爷阎埠贵披着衣服走了过来,一脸的不耐烦。
“老阎,你来得正好!你评评理,这傻柱是不是个白眼狼?”贾张氏看到阎埠贵,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立刻哭诉起来,“他一大爷刚走,他就想独吞财产,你说说还有没有良心了?”
阎埠贵还没开口,傻柱就忍不住了:“贾张氏,你能不能要点脸?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独吞一大爷的财产了?你别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你敢说你心里没想过?”贾张氏跳着脚骂道,“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早知道你是这样,当初就该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