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不知晓他心中所想,只是思虑道。
“殿下不若去查查那接手之人,这玉佩,我有法子再复刻一个,虽然不能一模一样,但至少能蒙混过关,至于后面他们发现,那也是之后的事了。”
反正现在蛊母在她手上,只要催蛊之人不靠近,她身上的蛊毒便不会发作。
且今日在千味楼与景王的谈话来看,景王似乎知晓蛊母丢失了,但却不敢告诉她。
她也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
“复刻?”韩逸之挑眉看着她,“且先不说这玉佩的质地,就这上面的雕刻纹路,一般人可复刻不出。”
若真能这般容易,那他当初拿到裂开的暗阁令牌,何必还费劲心思给了半块给景王来引蛇出洞,直接复刻暗阁的令牌,将暗阁收为已用不是更好。
“可若直接给了她,后面也不一定能拿得回来,这前朝太子一派这些日子实在过于活跃了。”宋时说着又将手中的钥匙递了过去,“且这钥匙极有可能与火药有关。”
“派人跟着就成。”韩逸之接过钥匙,神情淡淡地说道,“既然想要看景王想要做什么,就不能让其察觉一丝不对劲。”
听此,宋时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那便如殿下所说,戌时我便去轩乐楼。”
两人协商好之后,韩逸之便起身离开。
刚出房门,便见着秦潜还站在院内,神色担忧地望向这边。
韩逸之俊朗的面容瞬间染上一层冰霜,幽黑的眼眸乜了他一眼,大步离开。
身后的宋时连忙跟上相送,因韩逸之是偷偷过来的,这会儿离开也是往后门,因此送时也只送到了拱门处,便让棋三带路。
然而,韩逸之刚走几步,便听得院内传来宋时的声音。
“表兄,你怎么还在这?用过膳了?”
“没,等你一道呢。”秦潜笑着道,语气里还带着一丝宠溺。
“这都过了午时了,走,去祖母那肯定有吃的。”
声音轻松惬意,与刚刚在书房时的沉闷谨慎完全不一样。
韩逸之脚步一顿,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躁意。
自上次利用宋时传达令牌给武靖侯之后,他心里总是对宋时的言行忍不住关注,之后又会有这一股说不清的情绪,探不透,挥不去,总觉得窝火得很。
就比如现下,明明只是再简单不过的对话,便能调动他的情绪,似乎是在不满宋时的区别对待。
但他们也确实只是合作的关系,在这之前他更是厌恶此人,为何现在却会生出这种情绪?
到底是何时开始的?
“殿下?”棋三没听见脚步声,连忙转身看去。
见着他阴沉着一张脸站在那里,浑身都透着一股冷意,心里害怕之际又不得不上前询问。
刚准备再次开口,便见着韩逸之腮帮咬紧一瞬,沉着眉眼大步离开。
真是奇怪。
棋三心里嘀咕一声,连忙跟上前带路。
另一边松竹院,宋时与秦潜用了膳后,便让下人端着木椅,迎着阳光躺在树下。
“阿时,今日我上街拦三皇子时,似乎听见了一些传言。”秦潜摇着木椅,悠然说道,“听说二皇子有龙阳之好,与那工部侍郎章寒昨夜在太后的偏殿可是激烈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