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如此。”景王了然地点了点头,随后笑着道,“现下时辰还早,想必世子还未进食,不若陪本王一道用膳?”
听了这话,宋时的心便提了起来,但却不敢拒绝。
刚刚那店小二很明显便是景王的人,但棋三去找他人打探,却没有探出任何异样。
这千味楼不知还有多少景王的人。
虽是这般想着,但宋时的动作却没有一丝停顿与反抗。
“多谢王爷。”
待她坐下后,景王对着身后的侍卫道,“撤下去,去让掌柜上些最近的新品。”
“是。”两名侍卫连忙将碟子撤走,棋三也被宋时叫了出去。
人走后,景王见着一脸紧张地宋时,心里冷笑一声,语气却清缓,“世子不必紧张,本王今日来不过是想问问世子昨夜之事。”
不待宋时应声,他又继续道,“昨夜寿宴上,宫女给世子的药,世子是下给了谁?”
下给了谁?当然是章寒了。
心里这般想着,但宋时面上却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当然是下给了三皇子。”
‘啪嗒’一声,茶盏搁下的声音。
“既然下给了三皇子,为何昨夜东面偏殿没有动静?且本王在长宁殿的人都没回来!”景王面上的温润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寒意,“世子想好了说!”
昨夜本来他是要利用李婉设计毁了韩逸之清白,让丞相府有翻身的机会。
但不曾想这人却在一个五品官员的府邸,还被其夫人闹到了圣上那里,反被将了一军!
而那章寒今早也是长宁殿的偏殿找到,他身上控制宋时的蛊母也不知晓去了那里。
现在他还不敢让宋时知晓蛊母不见这事,不然这人便不会为他所用,还会得罪宋震。
这般想着,他身上的寒意更甚,但宋时心里却只觉得舒畅。
也就是说昨晚韩逸之仅凭她给的纸签,便将景王的人都除了。
“臣确实是下给了三皇子,不敢有任何欺瞒。”她胸膛轻轻上下浮动,像是被吓得不轻,就连语气都带着颤意,“至于王爷说的什么人,臣也不知晓,只是在醉了酒去偏殿歇息时碰见了章大人与二皇子,两人在房内起了冲突,章大人更是衣袍都被扯破了,发丝都散着,还被二皇子踢了一脚。”
这样,他应当会想到韩泽越身上了吧?
“发丝散着?”景王一双狭长的凤目微眯着,摄人的目光像是要将人心里看透一般。
难道那玉冠真不是韩逸之与宋时拿走的?
是韩泽越拿的?
可他为何会拿走?他应当不知晓里面的东西才对。
还有那情药,章寒敬酒回去后便将消息传递出去,说的是亲眼见着宋时给下在酒壶中,倒给了韩逸之。
“是,是发丝散着。”宋时轻轻点头,故意问,“王爷,可是有何不对?”
“你可知二皇子为何去偏殿?”景王面上的寒意消散不少,手指轻轻点着桌面问,“昨夜章寒还与哪些人接触过?”
“这,臣不知。”宋时摇头后,又想了想道,“不过臣在偏殿歇息时被一个太监刺杀,正巧被三皇子赶来,将人拿下,臣在离开时,贵妃娘娘也去了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