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姐一摇三摆去了舞台侧,不知道大厅里发生的一切都被某蛇听到,平日里浑浑噩噩毫不在乎懒得听,可这听觉本事唯独对金子和珠宝感兴趣。
“白姑娘,有大主顾要听你弹琴,还请去舞台。”
“好。”
抱起古琴,有小厮帮忙将架子在舞台上放好,某蛇怀抱古琴一步步上台,几个月了,第一次登上这个被烛光照得通亮的舞台。
立刻,刚刚惊叹于武爷豪爽的人们呆立当场……
红烛摇曳,照亮台上倩影,雪白长裙包裹玲珑纤细娇弱身形,以往白雨珺总喜欢低头,因为低头可以省的别人注意省却麻烦,奈何在台上即便低头依旧能被人看清。
无论男女,皆震惊于倾国倾城之美。
“好哇,竟然在楼里藏了个千娇百媚大美人儿,用这些庸脂俗粉忽悠我等,过分呐!”
“想不到这偏僻小城居然有如此美女,不枉此行。”
大厅里吵吵闹闹,连武爷也多看几眼,他也没想到琴师竟然还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不知道琴艺是否比样貌更上一层楼。
放好古琴摆正,坐下,某蛇抬起翩翩玉手。
“金子呢?”
一句话把众人心目中清纯仙女形象打的粉碎,武爷哭笑不得让人把金叶子送去,如此也好,不像某些人明明想要金银却装作清高,私下里贪婪无度。
收起金叶子,白雨珺决定回报最高水平琴艺。
玉指拨动琴弦,古琴绝弦……
无论国界,无论语言,无论族群,唯一能够共同沟通的只有音乐,优美节奏可令人感受到其中所蕴含的乐思。
一曲终了。
抬起手指,大堂内鸦雀无声。
按照正常情况应该是在安静一会儿后轰然叫好,说出一些赞美词汇。
然而总有些独立特行之人……
人群中站起来一位长须中年书生,面容沧桑忧郁,面生,应该是最近从其他地方躲避叛乱兵灾来到此地,就见其唉声叹气面带凄苦。
“在下曾听过几句诗词,其中有一句记忆犹新。”
略微顿了顿,可能是在酝酿情绪。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呵呵,国家风雨飘摇反贼兵临江东,尔等商女不知这亡国之祸有多可怕,在此烟花之地弹唱靡靡之音,何其悲哉!”
瞬间,刚刚还震惊的人们仿佛被人一桶冰水狠狠的浇在头顶,添堵啊。
白雨珺愣了愣,后知后觉明白这货在骂自己无知且可恨,可问题是管我啥事儿?反贼打不打过来不是归你们管的事儿吗?
抬手招了招。
“你过来,到这边来。”
中年书生重重一哼,手持折扇昂首挺胸走到舞台跟前,然后……被某蛇一把抓住头顶长发,抓头发方便且手感好。
嘭!
一拳正中脑门,打的其口水甩飞!
“我打!打死你个扑街!”
“成天高呼什么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不去抵抗叛军跑来骂我这个赚钱养活自己的三好公民!你个死扑街!你倒是上战场啊!继续啊!扑街!”
人群再次目瞪口呆,愣愣看着某琴师砰砰作响将那书生打的浑身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