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是什么意思?”桑鸾蹙着眉头出声。
“你家主子既然已经嫁进我封家。”柳文娴冷哼一声,漫不经心地瞥了玉珀一眼,“那便是我封家的人,她是珩之的正妻,底下的人自然该以少夫人称呼才是。”
她顿了顿,右手微抬,架着玉珀的两个丫鬟手上便用了十足十地力气,瞬间将人按倒在地。
玉珀双膝陡然跪在地上,没忍住闷哼了一声。
“这丫头,方才可是叫的小姐。”柳文娴说完就率先往外走去,“老祖宗都在这里,别辱了他们的耳朵,去前厅。”
桑鸾深呼一口气,倒是忘了这回事。
这府里规矩可真多,一不注意就要掉进坑里。
前厅。
柳文娴悠然坐在上方,扫了桑鸾一眼,“你的人明显是不敬你,拖下去,仗打三十大板。”
桑鸾瞳孔微缩,猛然看向玉珀,这丫头倒是一句也不为自己求饶。
“玉珀确实没规矩,鸾儿下来定然好好教教她。”桑鸾正了正神色,“念在她是初犯,不如母亲就先饶恕她这回?”
柳文娴一脸不相信,“你教她规矩?我看你们主仆俩没有一个省心的。”
“玉珀从小跟着鸾儿,深知鸾儿习惯,用着也比较安心些。”眼看着玉珀就要被人给拉下去,桑鸾赶紧抓住玉珀的一只手,“她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如就小惩大诫,也能让这丫头感念母亲的好。”
“我要她一个丫鬟感念我的好有什么用?”柳文娴面上十分不屑。
“只她一个自然没什么用。”桑鸾抓紧给柳文娴上眼药,“若是这府中的每个人都知道母亲心善,且口口相传,传到了其他贵夫人府中,甚至是传到了圣上耳中,那可就很有用了。”
这三十大板要是真的打下去,玉珀不死也残,再怎么样也要修养半个月。
玉珀是她在府里的最佳小帮手,无论如何也要将她给保下来。
见柳文娴面上明显迟疑了一瞬,桑鸾直接上了重锤,“圣上若是知道了,珩之哥哥自然也会得到圣上的赞誉,如此,岂不是一举多得?”
封时年早先还在朝中担任重要职务,但随着封珩之在朝中渐渐展露头角后,封时年便主动辞去了朝中的官职。
封时年这招以退为进用得很是得心应手。
倒是柳文娴,做梦都想要帮到封珩之。
有关于封珩之的事情,在她那里从来都是首位。
“看时辰,珩之哥哥要下早朝了。”桑鸾呀了一声,“珩之哥哥胃不好,我最近新学了一道糕点,肯定很合他的口味。”
除了朝堂之事,柳文娴最关心的便是封珩之的饮食问题。
柳文娴伸了伸手,到底没再说要仗打玉珀的话,她嘴唇微张,便见玉珀朝着她行了一个大礼,“多谢夫人,夫人人美心善,奴婢往后在府中一定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
“这种事你交给下人们做也就是了,用不着亲自动手。”柳文娴神色缓和了不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嫁进我们家受了多大苦。”
桑鸾摇了摇头,一脸认真,“其他人做鸾儿不放心,何况若是珩之哥哥喜欢,也不算忙活一场。”
“那您就先喝点养生茶,鸾儿先下去给珩之哥哥做糕点了。”桑鸾笑意盈盈。
旋即,便拉着玉珀迅速离开了前厅。
“你说这个桑鸾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柳文娴望着桑鸾离开的背影,对着一旁的大丫鬟问道。
金蕊先是顺着柳文娴的视线看过去,很快又收回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