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英帆看向景墨,如果景书生能考中秀才,那么,未来景墨或许真有一番前途。
“可是,二哥,咱们镇上最近几年都没听说一个考过县试的,你就吹牛说能考过院试,是不是太夸张了?
二哥,我们对你没有那么大期望,你也不要给自己那么大压力。”
景彩说完便低下头快速扒饭。
她虽然知道二哥读书厉害,这次才恢复读书一个月就考到学堂第一名,但是县试是全江州的书生一起参加。
在茫茫江州所有的书生中,二哥怕是就排不上名次了,更不可能通过县试了,所以,景彩根本不寄希望。
如果二哥没有生病,过去五年也一直在读书的话,她可能觉得二哥可能通过县试。
至于现在,她是想都不敢想。
慕雪扭头刚好对上景墨期待的眼神,明显是希望她能相信他,可科举这种事她哪儿懂,而且,全江州那么多书生呢……
不过,为了不打击景墨,她还是硬着头皮道:“那镇上二进式的宅子我先不买了,等一个月后你县试考完再说。”
再后面的话慕雪没有说,如果县试没有考过,那她就在镇上买二进式宅子了。
听到慕雪的话,景墨脸上立即扬起一抹温润的笑,眼底的光芒四溢,看得慕雪都呆住了。
就在这一刻,慕雪居然在他的身上还看到了一抹异样的光芒,这种光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慕雪细细回想,终于想起是在施亭长身上见过,所以,这会儿她在景墨身上看到的是官运光?
施亭长身为一镇之亭长,大小是个官,所以有官运光很正常,可景墨白衣布丁,还是学堂书生,现在却现官运光?
一个想法突然在慕雪的心头升起,莫非景墨这次真的能考中秀才?
如果他考不中秀才,又哪儿来的官当?
这么一想,慕雪越发觉得景墨有希望考中秀才,刚刚景墨说秀才便可以进入县学读书。
县学只有县里才有,那宅子暂时是不用买,等景墨考完之后,再去县里买一座二进式的大宅子。
下午,元英帆便去牙行回绝了牙人,宅子暂时不买了。
紫莲巷内,蒋丹惠听到露珠的回话气得就要将手里的茶盏给摔了,被露珠一把拦住。
“小姐,莫摔,这茶盏值二百个大钱呢!”露珠劝阻道。
这宅子是当初蒋丹惠出嫁老爷给的嫁妆,这里的每一个物件都值不少钱,如今蒋家落难了,小姐以后若想用钱,只能变卖这里的东西。
所以,这里每一个茶盏都摔不得。
蒋丹惠气得又默默将茶盏收了回来:“景家现在不来看咱们的宅子了,还怎么报仇整死他们?”
原本,她想趁着景家人来看宅子,然后把景家人给杀了。
现在,她的脸被毁成这样,见不了人,也不能回婆家。
夫君家书一封又一封都是催着她回去的,可她哪儿敢回去?
只要她回去,就一定会被休掉的!
与其这样,她倒不如死在外面,可她还想找一个垫背的!
不管能杀死景家几个人,拉一个垫背的,她都算赚了。
“小姐,这件事咱们从长计议,总会想到办法的。”露珠安抚道。
可这会儿蒋丹惠心火烧到了眼底,哪里还能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