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诏注意到云暮璟正伤心,搭在她肩头的手掌轻轻拍了拍安抚她,然后看着云思语,倒是没有答话。
这会儿,云思语也能感受到气氛的不对劲,隐隐有些不安。
本该被观雨楼杀手杀死的云暮璟不但安然无恙,还跟殿下一起来,莫非刺杀又出现什么变故?
云思语想法还没落下,竹业从外头把霖川给拖入殿中。
他知晓太子妃三番两次害侧妃后,本就对云思语有点不爽,这会儿故意加大了点力道,把霖川猛的推向云思语。
“啊!”
云思语差点被来人扑到,吓的一颤,心中顷刻间升腾起一丝怒火。
但下一秒,她看清地上侍卫打扮的人后,所有的情绪都被慌乱替代。
虽然她平日里见霖川的时候,霖川都戴着黑布,但眉眼和露在外头的眼睛,云思语还是很熟悉的。
他怎么会落到君泽哥哥手里?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君泽哥哥特意带云暮璟过来找她,莫非是知晓她刺杀云暮璟,跑来找她兴师问罪的?
不,不可能的,君泽哥哥素来信任她,就算观雨楼杀手暴露,也绝对不会怀疑她,更不会深查!
“君泽哥哥,这这是”云思语面色微微发白。
“他并非东宫侍卫,却混入东宫,意图谋害璟儿。”墨寒诏眸光落到云思语身上,抿唇问道。
“孤从他身上搜出幽月殿的东西,还有观雨楼的契约状。”墨寒诏望着云思语,嗓音有点沙哑,“签的是你的名字。”
“思语,你可认识他?”
云思语身子骤然僵硬住,她没想到墨寒诏竟没跟从前那样信她,还搜了霖川的身!
“不!君泽哥哥,臣妾不识得他!”云思语急忙喊道,“臣妾之前答应过殿下,要跟妹妹好好相处,如何能做出这种事!”
“你最是懂臣妾,臣妾断然生不出要人性命的念头,君泽哥哥莫要听信小人谗言。”
我呸!银锁听见这些话,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那契约状明摆着就在太子妃枕头底下压着,她算哪门子做不出来?
想到这里,银锁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立刻也‘噗通’一声跪在墨寒诏跟前。
“殿下,太子妃心地善良,先前给侧妃娘娘送麝香镯,那只是一时的鬼迷心窍!”
“太子妃因此,也懊悔的很,日日想着如何弥补侧妃娘娘,绝不会害人!”银锁道,“奴婢可以证明侧妃娘娘是无辜的!”
云思语先是一怔,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银锁要怎么帮她来证明。
不过银锁这番话显然是让云思语无比激动,无论如何,只要能打消君泽哥哥的怀疑,银锁就是大功臣。
于是云思语立刻附和道,“对,银锁她能够证明臣妾的清白!”
墨寒诏那沉到谷底的心有重新燃起的意思,也望向银锁,墨眸微眯道,“如何证明?”
“奴婢一直与太子妃待在一处,太子妃一直都在殿中,完全没有害侧妃娘娘的机会!”银锁道。
“殿下若是不信奴婢,还可以问问其他人,东宫侍卫遍布各地,都听竹业侍卫调遣,绝对不会徇私的!”
“除了不久前,幽月殿所有宫人莫名其妙昏迷那几个时辰以外,奴婢们都可以证明,今儿太子妃没有跟任何人接触。”
此言一出,云思语眼底的惊喜之色瞬间凝固。
等反应过来后,她怒吼地道,“幽月殿哪里有人昏迷,你在讲什么!”
这个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