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可能。”云思语瞪大眼睛地道,“自古东粱各重大宴会,皆是携正妻参加!”
“本宫是太子妃,只有本宫有资格!你”
你算什么东西!云思语颇有些咬牙切齿,要不是墨寒诏在这,她真是恨不得上去扇云暮璟一巴掌。
抢她爹娘,抢她夫君就算了,眼下太后生辰宴,云暮璟一个妾,还要凑上来。
无耻!
云暮璟微微一怔,不自觉地垂下头,两只小手在身前不停纠结,神情满是黯然。
“姐姐讲的对,妾,的确是不够资格”云暮璟嗓音轻柔中惨杂委屈,端得是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她抿抿唇角,眸底满是黯然,抬眸间望向墨寒诏,扯出略显凄凉的笑,“殿下,要不妾不去了吧。”
“妾终究只是侧妃,出现在宫宴之中,确实容易惹人非议,妾本是不配与殿下和姐姐同参宴会的。”
墨寒诏只觉得云暮璟唇边的弧度分外刺眼,清俊的眉目顿时故作不悦的微微拧起。
“孤既亲口答应你,便是允你去的。”墨寒诏沉声道,“至于别的,你自是不用担心,东梁之中,孤位居东宫之位,没人敢讲孤的闲话。”
“君泽哥哥!”云思语闻言,颇有种忍无可忍,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每个字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
她几乎是强撑着面上的体面,深吸气地道,“那臣妾呢?别家都是正妃单独前往,殿下偏要带上妹妹,让臣妾颜面何存?”
墨寒诏微微一怔。
云暮璟察觉到墨寒诏似有动摇的意思,她那双美眸微不可见地眯了眯,随即水雾顺势弥漫上来。
“外头都知晓姐姐跟殿下两情相悦,谁也不敢低看姐姐的。”云暮璟抿抿唇角道,“不像妾,没有殿下的宠爱。”
“因此,亦没有同姐姐一样的底气。”云暮璟垂帘地道,“唯有殿下怜惜,妾才有这么一丝温情”
此言一出,墨寒诏墨眸不由得浮现出复杂之色。
云暮璟如此相信他,他若是今日当真食言,云暮璟该有多伤心?
何况,云暮璟讲的也有道理,思语贵为东宫太子妃,整个东梁又都知晓思语与他恩爱。
既如此,就算他带着云暮璟一同参宴,也不会有人看轻思语的。
“思语,璟儿在这东宫识人不多,一人待在东宫也着实孤寂。”墨寒诏偏头朝云思语柔声询问地道。
“不如,还是让她一同前去吧。”
璟儿云思语都没发现,不知道何时开始,君泽哥哥对云暮璟的称呼都变的如此亲昵。
云暮璟这个狐狸精,真是不知道究竟给君泽哥哥灌了什么迷魂汤,竟令君泽哥哥如此帮她讲话!
想到这里,云思语指尖掐进肉里,眼底满是压抑的怨恨,没有答话。
“孤听闻不久前,你还赠了璟儿一只镯子,那是云夫人给你的珍贵物件。”墨寒诏继续道,“想来,在你心中,对璟儿始终还是有感情。”
“孤知晓你善良,思语,你难道忍心看璟儿如此可怜?”
听闻墨寒诏提起那只银镯,云思语本来被恼火充斥的心头笃然一颤,但很快,她又重新冷静下来。
君泽哥哥想来只是无意中得知,她赠给云暮璟银镯一事,并不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