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宫安安静静的,足以证明,羊脂白玉佩,还真有可能是君泽哥哥赠予云暮璟的!
思及此,云思语握着羊脂白玉佩的手笃然收紧,甚至指尖都散着青色,她眸中略过的恨意直接将理智冲没。
“果然是外头来的野孩子,果然是没什么本事!”云思语望向云暮璟,冷冷地道,“连给本宫敬的茶都拿不稳,算了,本宫大度,不与你计较。”
“银锁,再添一盏。”
“是。”银锁答应一声,很快就又斟一杯同样滚烫的茶过来。
云暮璟此时因为失去玉佩,还分外伤心的抽噎着,颤巍巍地拿起那杯茶水,重新递给云思语。
恰时,墨寒诏御书房回来,到东宫后,就往幽月殿而来,打算就昨儿的事情再跟云思语好好谈谈。
新婚夜,思语有点小题大做,他心中烦闷是应当的。
但墨寒诏自认,自己的确也有点错,至少在床笫之事上,他显得对云思语没这么热情。
其实墨寒诏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跟云思语两情相悦,一直都很期待娶云思语为妻的这天。
按理来说,他不该如此的。
可洞房花烛夜,他看着云思语,脑海中掠过的却是那夜在将军府中毒时和云暮璟的画面。
云暮璟不仅容色清丽绝美,她的身躯也是无一不完美,玲珑有致,皮肤细腻吹弹可破,浑身上下都挑不出半点瑕疵。
而云思语虽然姿容也并不差,对比云暮璟就差了一大截。
一下子,墨寒诏对云思语直接没了兴致,只是碍于洞房花烛夜,又跟云思语有深厚情谊,不好不同房。
所以墨寒诏就跟例行公事一般临幸她,这才惹云思语不高兴。
“唉。”墨寒诏轻声叹气,摇摇头,暗想着等会见到云思语,他语气放软些,编个理由说他刚好身子不适。
思语虽然小情绪有点多,其实心肠很软的,想来也不会太过这事儿不放,能过去,便也算了。
他纳妾,本就对不起思语,以后也会好好待她。
“参见太子殿下。”
墨寒诏一入幽月殿,便有不少宫人对他行礼。
他摆摆手,迈开脚步,径自踏入殿内,却刚好看见云暮璟竟然也在殿中。
而且一直躬身正跟思语敬茶,云思语正拿起茶盏的刹那,面色狰狞地故意一抖,把茶水溅落到云暮璟的手腕上。
“啊!”
当殿内响起云暮璟有些凄厉的惨叫后,墨寒诏才笃然反应过来,清俊的面容笃然一变。
“给孤住手!”
墨寒诏满是震惊和愤怒地望向云思语,然后如风一般匆匆掠上前。
滚烫的茶水洒在云暮璟的手腕上,很快就将她白皙柔嫩的皮肤烫的红肿一片。
云暮璟疼的泪水再度夺眶而出,她轻轻颤抖,朝云思语抽噎道,“姐姐,妾什么都没做,你你为何要如此对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