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我们也只在出发前见过一次同知。
哪怕我们可以引见,他也不见得同意见。”沈先竺说的是实话。
无奈大实话,王二爷不信,他刚刚才见过张同知的侄子与他们单独秘谈。
他道:“沈公子,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求到你们这里。
委实是我唯一一次拿出多年积蓄与人合伙买卖,结果东西入关后全部被同知给扣下。”
“为什么?”沈灵竹直指核心。
王二爷略一沉吟,道:“没有经过马市交易。”
走私呀!
她问道:“您觉得,还能拿回那些货物吗?”
王二爷连连摆手:“不不不,肯定是不拿的,我就是想当面与同知请罪。
我也认罚,但这确与王家无关,纯属我贪心。”
沈灵竹与大哥对视交换眼神,两人都听出他言词中的恳切与急切。
她斟酌着说词,道:“王二爷,你找来的时机不凑巧。
张同知目前正为一事发愁,恐一时无心见谁,包括我们。”
“不知何事,我若能帮上一二,定尽全力。”王二爷真的在努力,他在平定时还知张小兵身份,方才等沈家兄妹,已经不知赔了多少不是。
但张总旗一直都是爱搭不理的。
沈灵竹再次看大哥,因为她不知道韩先生的,传开没有。
沈先竺不方便在外人跟前与她说太多,这种事情向来传的很快,当然,所谓快也仅是时刻关注着的有心人眼里。
道:“与同知一起办案的韩观察,突然被解职。”
“啊?”王二爷挺意外的,他道:“所以?”
“同知想见人却见不着,正在气头儿上。”沈灵竹决定实话实说,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解。
王二爷不禁道:“被关着?为什么?”
“被人举告乘轿,目前在按察司内不允许人探视。”沈先竺试探着问:“不知王二爷可有族亲在里边做事?
若是里边有我们自己人,也能让同知知道先生此刻怎样。”
“有,我找人递个话,看看韩先生的状况。
现在晚上极冷,我再备些御寒之物送一送。”王二爷立刻有了精神,转身招来屋外的心腹,如此这般一交代,就等结果。
而结果就是王家在按察司衙门的姻亲,将御寒之物送了进去。
并且回复说韩先生除了不与旁人说话,一切都还好。
“这个消息我们马上送去同知那里。
至于见不见你……”听天由命,沈灵竹想了想,又道:
“不如,你跟着我一起去找同知。
当面把这把经过说与他听。”
“当真?”王二爷两眼放光,他万没想到今天就能成事。
沈灵竹回他道:“当然真,我们现在就走。”
“好好好。等等,我要不要去换身衣裳。”王二爷拍打身上几存在的土。
沈灵竹摇头:“机不可失。”
兄妹俩和七伯交代过去向,齐齐找来都司,不多久就被人引去见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