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觉得按她说的那样做很勇（很危险），但咱就是说，老板说上哪，我就必须上哪，无条件的执行她的计划——出船！

胥婉莹见我爽快答应了，便领着我去到了她停船的芦苇荡，那是一艘扁舟，搭有蓬的那种，中间是一间小房，她说那是用来停尸的地方。

上了船，掀开入房的那面帘子，就闻到一股恶臭散发。

“洗刷不干净的，那是尸体身上的味儿。”

胥婉莹给我解释了一下。

我点点头，我也曾经闻过尸臭，对这玩意儿还是很敏感的，嗅上一口就品出来了。

随后胥婉莹解开了拴船绳，把船推出了水面。

她跳到船上，坐在驾驶处，左右手各拎着一杆船桨划了起来。

别看她人柔柔弱弱，但是手臂是真有劲啊，划起桨来不输成年男子！

不一会儿我们所乘坐的扁舟就飘到了离岸十余米外的水面上，放眼望去，这条河流面积很广，跟飘在海上似的。

胥婉莹告诉我，这条河流的流向最终是汇入大海的，所以理解为大海的分支也没有问题……

我笑道：“那既然有河神，是不是也有海神？”

胥婉莹想了一下，回答：“既然四大名著里都提到了东海龙王，我想……世界上应该是有类似的存在吧。”

有时候，文学就是间接的透露一些这个世界的真实信息、真面貌，这样一来，哪天真的横空出世了一只东海龙王，人们也能接受……

反之如果说从来没有人介绍过龙王的存在，那么突然有一天冒出来这么一个玩意儿，会让许多人震惊、不解、疑惑，然后引发骚乱。

所以，文学里提到的东西，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又分得清呢？

和胥婉莹闲聊着，船很快就驶出看不见岸边的区域，放眼四周，都是涟漪荡漾的水域，还漂浮着许多绿油油的水草，像是老太婆染绿的头发，散乱在水面上。

胥婉莹一边划桨，一边眺望着前方，说：“距离河中央不远了，你要打起精神来哦，我的小命就掌握在你手上了。”

我只能说，尽力。

如今都在一条船上，不仅是她小命掌握在我手里，就连我自己的命，也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

我站到船头处，眺望着前方，水波荡漾，岁月静好。

我们已经出船有一会儿了，那些生活在水底下的脏东西却没有来攻击我们。

这倒是有些不太寻常。

我取出阴阳叶放在左眼前，借助此叶的神奇力量，目光仿佛与月光融合在了一起，渗入水面，得以看清水中的景象……

水下有鱼轻轻游动，水底下有沙被水卷起，轻轻流走……

唯独没看见沉船和骷髅。

我放下阴阳叶，问道：“距离河中央还有多远？”

胥婉莹看向了前方，说：“大约五百米。”

我问她：“这周围没有参照物，你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胥婉莹莞尔一笑：“作为一名捞尸人，如果连这点儿判断能力都不具备，如何捞得了尸。”

我说我只是好奇，你通过什么来判断的？

胥婉莹却是神秘兮兮的一笑，说这是他们这行不外传的绝学，不告诉我。

她这话音刚落，突然前方平静的水面“轰嗤”一声巨响，一注巨浪顺着天空扬长射去，然后如同天女散花一般，散开，淅淅沥沥的落下，有的水珠掉落在我们头顶，能闻得到一股腥味！

胥婉莹动动鼻子，闻了一下，就惊呼了一声：“水怪！”

“什么是水怪？”我一边问，一边取出阴阳叶，透过水面看去，结果一条满身虎斑的巨鱼映入了眼中，甚至它仿佛能感受到我的目光注视一般，扭转头部朝我扫了一眼，然后摆着尾向我们所在的船只船底下过来了。

我一把扶住左边船壁，大吼一声：“快扶住右边船壁，注意平衡，它要在下面顶我们的船了！”

胥婉莹常年在水里走，也听明白了我这句话的意思，立即照我指挥说的，一把扶住右船壁。

“砰！”

巨鱼果然往船底下狠狠地一撞，整艘船立即朝着一侧倾斜……

朝着的是我这一侧倾斜，于是我立刻朝着胥婉莹那边扑了过去，通过重力平衡运用，硬是将船给压了回去，晃了几下后，回归了平稳。

但这仅仅是第一波冲击，随后那条被称作“水怪”的巨鱼再次发起了撞击……

“砰……砰……砰……”

连续三次之后，整艘船已经奄奄一息了，随时要散架的感觉。

我知道这时候必须得想点对策了，于是一咬牙说：“我到水里去跟它玩命！”

铜墙铁壁身和不死防弹衣加持，只怕这水怪鱼口再好，也咬不动我这个硬骨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