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出来的这个问题,也的确是一个相当大的麻烦。
毕竟要是演不真的话,那肯定就露馅了。
不想碧萝公主却是呵呵冷笑:“主人,你可真是有点天真啊,其实你的目的就是掩盖你的身份,又不是真的扮演倭奴,只需要让那白家仙不知道你的真实来历就可以了,为什么非要学倭奴的武功或者招数呢。”
被她这么教训我也恍过神来,的确是这么回事,我尴尬地解释道:“做戏做全套,总得演得真一点嘛。”
“那你就自己琢磨一下,你这么聪明,学点花架子手印应该不难吧。而且听你说那个白家仙一直窝在矿坑里,他能有什么见识。在伊兰县这种倭奴比较多的地方,碰到倭奴也合情合理,估计你演得拙劣一点,他还觉得你这是故意为之,为了掩盖倭奴的身份呢。”
被碧萝公主这么一劝,我倒有点信心了。
接下来就是让假巨蟒和小明月结对子,借小明月的身体出马了。
虽然老话说大灾出道,大病出马,但是我们野路子出马就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的,主打就是一个硬扛。
用了半天的时候,小明月死去活来了好几次,终于扛住了假巨蟒的落窍。
虽然说只能借这假巨蟒的一点点实力,但是好歹也算成为出马弟子了。
接下来就是我们趁着夜色,匆匆赶往伊兰县。
到伊兰县的时候,正是黎明之前最黑暗的时候,也是最冷的时候。
按照我的本意,那就是住一晚上再演,可是小明月却对我说道:“师父,夜长梦多,不如咱们现在就开演吧。一旦要是让别人见到咱们从一个酒店出来,估计这演戏的可信程度就大了。”
我很惭愧,这孩子的心机都比我深沉,而且意志力也比我更加坚强。
这让我感觉挺没面子的。
我若不是运气好吞了怨龙蛋,估计再活二十年也没有这孩子现在的这般成就呢。
当即我们就开始了你追我赶的猫鼠游戏。
我学着之前看过的动漫当中那些倭奴忍者的样子,一边跑一边喊出几句我仅会的倭语。
同时还夸张地结印,一边跑一边施展改进过的火雷术。
一团团火球落在雪地里,把雪地给烧出一个个窟窿。
而小明月也相当投入,在雪地里逃跑,甚至翻滚,我俩都把戏做得相当足,目的就是为了引出那个在伊兰县的白家仙。
功夫不负有心人,很快我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窥视着我,稍稍一回头,用龙目一看,便看到了一个角落,有一个穿着一身白的矮胖子,正紧紧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这矮胖子身上有许多香火气,应该就是那位白家仙了。
所以我更加卖力地演起来,而小明月也很敏锐地感知到了我的认真,以他这么聪明,应该也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他立刻扯着嗓子大喊:“救命啊,倭奴抓人了。各位大仙,我实在不知道什么是日是月同出啊。”
这一喊,那个矮胖子果然十分意动,似乎就立刻要冲上前来。
只不过这家伙一直就在矿坑里生活,估计生来就是胆小怕事,虽然很想冲上前,但是犹豫着拖拖拉拉 的。
我一看这情况,直接就换了木雷,嘴里大喝一声:“木遁,木牢笼。”
然后就将这小明月给困在牢笼之中。
这时候小明月身上那假巨蟒受不了木牢笼的生命之力,立刻显形了。
“该死的倭奴,我蟒不定与你有什么冤仇,你竟然为了一个日月同出的弟马,要将我蟒不定赶尽杀绝?”
这假巨蟒一出来,白家仙再也忍不住了,立刻就往前冲,从我背后袭击了我。
我早有防备,却装作不知,硬挨了一下,顺带收起了木牢笼。小明月趁这个机会担忧地望了我一眼,我回以一个无事的眼神。
他立刻回头逃跑。
而我却转头面对那白家仙。
这个矮胖子面带一丝胆怯,还得靠着话语给自己壮胆:“奶表过雷……”
这话一听有点像是南方口音,但是仔细一听却知道这家伙竟然是个大舌头。
难怪这家伙一直自卑都不愿意主动出现。
“八嘎,你竟敢阻拦我们办事。”
“这系大夏的寄盘,奶表太消张……”大舌头白家仙一边后退,一边一身的尖刺全释放出来,悬浮在头顶,那些尖刺就仿佛飞剑一般,笔直地指着我。
我和他对峙了一会儿,突然动了手。
那些飞剑飞向我,我有意漏过几支,让它们插在我的胳膊和腿上。
这钻心的疼痛让我惨叫一声,跌倒在地,不过这舌头白家仙却也没有捞到好处,身上挨了我好几下木雷,虽然我故意避开了要害,但是这木雷击中的疼痛,也够他受得了。
他不敢恋战,扭头就逃。
我假意要追,这时候小明月突然出现,挡在了我和那白家仙之间。
他大义凛然地说道:“这位朋友,你快走,咱们都是大夏人,坚决不能让倭奴占了便宜。”
白家仙逃跑的脚步都放慢了许多,他十分感动:“多谢,我白战塘一定不会忘记你的好。”
此时小明月又递给我的一个眼色,我微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他转头就追上白家仙,扶着他逃向远处……
回到酒店,我开始自己给自己动手术,拔出这一根根白家仙留在我身上的尖刺。
不得不说这白家仙白战塘也是个狠角色,他所有的飞刺,都是带着倒齿钩的。
这些东西钩住皮肉,想往下拽可是费了一番功夫。
好在我有龙眠术,比熊睡功还要更加高级的回复方式,几个小时之后,我已经完全康复了。
一把火把这尖刺还有我戴着的面具全都烧掉了之后,起来在酒店吃了一个早饭,转身来到了大街之上,街上倒也有一些人,在卖对联,卖一些年货的,全都是摆在地上,也有一些没有来得及准备年货的人们,在那里挑挑选选。
这让我十分感慨,好像自从我们逃出靠山屯之后,这几年都没好好过年,今年我修行有成,而且还算收了个徒弟,按道理应该好好过个年才对,可是现在只身在外,这个年过得好生凄凉。
正这么想着,突然有人从背后拍了一下:“方参,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