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等退朝后再说,这里是朝堂,不是你胡闹的地方。”赵恒语气变得凝重。
听到这话,赵湛眉头一沉,猛的抬起头,目光直视着赵恒,没有半点敬意,反而是愠怒。
太上官家维护这些奸贼也就罢了,连官家也要维护这些奸贼?
怪不得赵宋王朝如此羸弱,其根本不在群臣,而是在于当今两位官家!
“赵湛有事奏请!”赵湛语气也变得凝重,大有一言不合就要骂人的节奏。
赵恒叹息一声,摆手道:“那你说吧!”
赵湛冷冷的瞪了何栗,吴闵几人一眼,气沉丹田,语气不卑不亢,“儿臣今日要告状。”
闻言,赵恒无奈的摇了摇头,果然如此。
“儿臣要告何栗吴闵这些奸贼,他们上下勾结,欺上瞒下,亏空国库,蒙蔽圣听,隐瞒天下,做下滔天大祸!”
“儿臣请爹爹做主,彻查此事,连何栗吴闵这等奸贼抄家灭门,还赵宋王朝一个朗朗乾坤!”
此言一出,朝野震动。
无外乎被告两人可都是当场宰执,一品大员。
何栗和吴闵纷纷出列,跪地道:“冤枉啊,请官家明察,老臣一心为公,绝无此事。”
“是啊,官家,老臣为赵宋王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求官家为老臣做主,否则老臣宁可血溅朝堂。”
何栗抬手撩起官袍,作势快要把头朝柱子撞去。
左右群臣谁没受过何栗的好处,哪能眼睁睁看他撞柱子,纷纷上前阻拦?
赵湛见状,一脸冷笑,“都松开,松开,让他撞,本太子倒要刚刚他撞不撞。”
群臣面面相觑,全都松了手,这下轮到何栗尴尬了。
何栗看着近在眼前的柱子,却也不敢动弹了。
总不能真的拿头撞柱子吧?
他眼珠子一转,扑通跪地,“官家,老臣冤枉啊,求官家救救老臣吧!”
吴闵也跟着喊道:“官家,真的是冤枉啊!”
群臣见状,也是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这怎么可能,两位相公为赵宋王朝鞠躬尽瘁,尽心竭虑,怎么可能会贪污国库?”
“是啊,若不是两位相公殚精竭虑,撑着诺大的朝堂,后果不堪设想,”
“定是太子殿下被小人蛊惑,这才说出这等大逆不道之言。”
“……”
赵湛也不阻拦,仿佛事不关己,静静的站在旁边聆听。
果然,朝野上下,至少三分之二是何栗奸贼的党羽。
剩下三分之一都是缩头乌龟,墙头草,根本没什么用。
打蛇打七寸,只要扳倒何栗吴闵这几个“头目,”剩下的不值一提。
等到时机成熟,再将朝野上下换一遍,不愁赵宋王朝复兴无望!
“住口!”
赵恒开口了,皱眉道:“这里是早朝,不是菜市场,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群臣跪拜,“臣等有罪!”
不等赵恒开口,赵湛先行一步,“你们的确是有罪!”
“是非不分,信口开河,尔等与何栗奸贼何异,看来尔等平日里就是如此上下一心,欺瞒圣听的。”
赵恒瞥了赵湛一眼,无奈的长叹一声,自己这个儿子怎么这么莽,这还不把群臣都得罪了?
果然。
又一老臣出列开口道:“官家,太子殿下如此羞辱老臣,请官家给老臣一个说法?”
“没错,臣等为天下夜以继日,竟然被殿下如此羞辱,臣等有何脸面存活于世?”
“既然如此,臣等恳请官家告老还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