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姐姐放心,若莹、月悦必定谨记姐姐今日的叮嘱。”两女应声答道。
“刘宅内,你二人的一应用度与所需皆会按月分发,在这方面绝对不会有人克扣、以次充好。倘若有此情况,可立马告知于我。”
“宅内的一应事务是我来主理,侯爷轻易是不会插手的。所以,哪怕你们在侯爷枕边吹耳边风,也不一定有用。”董映雪捂嘴轻笑,随意的看着苏若莹与杜月悦。
“雪姐姐说笑了,若莹、月悦岂敢。”二女相视无言,随即一脸苦笑道。
“侯爷,妾身所言可有偏差?”董映雪扭头望去。
“夫人所言无误。”刘卓点头确认。
“我该说的也说的差不多了,你们若有疑问与不解,尽可一一询问。”董映雪一脸平静道。
或许是董映雪先前所言通俗易懂,十数息过去了,两女依旧不曾开口问话。
“夫人说的如此简单明了,她们两人又岂会听不明白。”刘卓笑着打破了几人的尴尬。
“既然没有疑惑,那就散了吧。不需要聚在我这,该忙什么就去忙什么。”董映雪面无表情道。
很快,二人毕恭毕敬的问候请安后,便离去。
“她二人又没有招惹你,你何必摆出这么一副冷冰冰的面孔给他们看呢?”刘卓无奈的叹了口气。
“怎么,心疼那两位小娘子了?放心吧,我还不至于在这些小事上难为她们。”董映雪冷冷一笑,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不屑。
“娶了她二人又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你又何至于此?在这济南城,苏家与杜家都是济南的本地势力,若不是不与之交好?我刘氏还能与之交恶?”
“我刘氏是商人出身,商人注重和气生财。你不会连这点都不知道吧!”
“此前,商行内部的大清洗,苏家与杜家出力不小。刘氏必须对两家有所表示、回应。”刘卓一脸真诚的耐心解释。
“那苏家呢?”
“我刚开始还不知道,直至前几日,下人才传来消息,说是苏若莹在商行内教丰儿读书。”
“怎么?养着这般出众的女子在商行,你是想要做什么?若不是你此次纳妾,我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董映雪怒形于色,一副轻易不会善罢甘休的样子。
“苏家这边就说来话长了,招苏若莹入商行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刚开始的时候,我确实被苏若莹的样貌惊艳到了,算是见色起意吧。但,招苏若莹进商行也绝对不是因为那些龌龊想法。”
“一方面是因为他的大哥因我而死,我对此心有愧疚;另一方面是见她从商之心坚定,心生怜悯,所以才特意批准。”
“还有,你可以亲口问问你儿子,看看你儿子对于这位姨娘是什么态度?”刘卓对董映雪的质问没有丝毫的惊讶,仿佛早就预料到这一幕,心平气和道。
“现在说的是苏家的事,与丰儿何干?”董映雪有些吃惊,疑惑不解。
“你现在提及苏若莹,那就与丰儿有关。”
“看来,你到现在对许多事都是一知半解,仅凭着自己的猜想与下人打听到的一些事就大动肝火,简直是不可理喻。”刘卓的脸色瞬间大变,满脸怒意道。
说完,刘卓转身摔门而去,毫不在乎董映雪有什么反应。
没走多远,刘卓就看到了在附近等候的苏若莹、杜月悦。见刘卓过来,两人笑脸迎上。
“你们怎么在此处等候?”刘卓一脸笑意,满是疼爱的说道。
“月妹妹猜侯爷应该很快就会从雪姐姐那儿出来,所以就同我在此地等着侯爷。”苏若莹嘴角微微扬起,眼含笑意,轻声细语道。
“有心了,走吧。”说罢,刘卓左拥右抱着两人朝新房的方向走去。
与两女在府中缠绵、亲密几日后,刘卓便与苏若莹返回商行处理山东与辽东事务。
关于府邸的称呼问题,宋代以后,规定的就比较为严格了。
根据《宋史·舆服志》的记载,只有宰相和亲王的住所被称作“府”,而其他官员的住宅则称为“宅”,普通百姓的住房则称作“家”。
明清时期也是沿用了这一规定,但朱元璋废除了丞相制,就鲜有官员可以使用“府”这个称谓。
在明朝,即便是你是功勋卓着的侯爷,亦或者是鼎鼎大名的内阁首辅,依旧不能称之为府。只有藩王、公爵、公爵以上的爵位可以称为府。
清朝时期,只有郡王、郡王以上的级别的王才能被称为“府”。郡王以下的,则称为“第”。
门第,这正是由此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