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快速收敛情绪,用手揉着太阳穴娇嗤道:哎呀父王,今日这葡萄美酒有些醉人啊,大可汗在听到君羡二字就很意外,又看着自己的女儿刚刚的失态,精明于他怎么会猜不出其中原委,这个女儿在自己国家淫乱就算了,居然还跑到别国掳人。
那镇北大将军君羡,是三年前失踪的,那时候两国并未发生战争,而她擅自掳走敌方高级将领这可是大忌,必须想办法把那君羡送回去,大可汗心中计较完。
面上不动声色,媛儿居然这么快喝醉了,哈哈哈大笑起来,今日高兴大家都可多饮几杯,大殿众人齐声回道:是,大可汗。
鬼浅公子也多喝几杯,这美酒口感甚佳,大可汗对着鬼浅举杯,鬼浅也举起酒杯二人隔空对饮,突厥太子醉眼迷离的看着对面,俊美的好似神仙的鬼浅,父王似乎很是关注此人,看来在王城里不能动。
只能等他离开王城之后,在路上把他掳回府中,到时候还不是任他把玩,突厥太子看着对面鬼浅,他感觉很是燥热,他起身离席,路过五公主用手拍了她一下。
五公主妩媚的起身跟去,很快大殿之内开始奏乐,大殿中央也快速上来十几个舞姬,开始随着音乐翩翩起舞,突厥太子和五公主,相继离席出去透气,并没有引起别人注意。
二人走出宴会大殿,一路抱着来到偏殿,与国宴就隔着一道门板,五公主和突厥太子看着彼此,突厥太子亲吻她的额头,那白皙光洁的后背,靠在门板上,两人纵情的忘乎所以,淹没国宴的奏乐之中。
突厥太子男女通吃,这是个不是秘密的秘密,宴席进行到一半,二人才满足的回到大殿,五公主脸色微红的走进来,落座后举杯与邻座对饮,太子与她出去了一个时辰,五公主她意犹未尽。
她端起酒杯走到鬼浅面前搔首弄姿,这淡红色的薄纱礼服因为之前酒水洒落,刚刚和太子那么久,礼服早就几乎透明一般,在场的男人都大饱眼福。
看着她在那里扭腰摆胯,五公主来到鬼浅面前,鬼浅正与大可汗对饮完,就见一道穿着薄纱的人走到自己面前,五公主媚眼如丝,这具身材,散发着强烈的女子魅惑,五公主这人可以堪称尤物。
这时大可汗正好起身:年纪大了,不胜酒力,你们年轻人继续,鬼公子多饮几杯,本可汗先回去歇着了,鬼浅躬身作揖,所有人高呼,恭送大可汗,大可汗走后。
就听五公主一声娇呼:哎呀,这妩媚的身子直接想扑入鬼浅怀中,鬼浅见状侧身快速躲开,五公主的身子直接趴在酒桌之上,本来就透明的礼服直接趴了一身菜汤残羹剩饭。
鬼浅不予理会看一眼都觉得晦气,五公主咬牙,她这辈子就没有睡不到的男人,除了,除了,那个君羡,即使他身中强烈媚药,他宁愿等着爆体而亡,也不会碰自己。
她这些年想方设法他都不为所动,今天又出现一个,这个叫鬼浅的俊美男人她必须睡定了,六皇子看着鬼浅长腿大步已经走出大殿,他趁着这五公主还没发疯前也快速跟上,上了马车快速离开。
五公主趴在桌子上的样子,衣裙全都浸湿,都被在场的人看到了,真的是颜面扫尽,虽然她本来也没什么颜面,一位暗卫进入车厢对着阿史那渊说道,主子,已查明,君羡将军确实一直被囚禁在五公主府邸,鬼浅立刻看向暗卫,暗卫拿出一张五公主府邸舆图,交于鬼浅手中。
鬼浅和六皇子对视一眼,今日正好是好时机,马车立刻改道五公主府,二人悄悄潜入五公主府内,按照公主府舆图和设防图,二人悄无声息解决了几处暗卫,二人快速来到五公主书房。
打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无数的画卷,每一幅画,画的都是君羡,鬼浅直接无视,快速寻找暗格机关,阿史那渊看了看那些画,都是出自五公主的手,他摸到一个玉石摆件轻轻一掰。一道暗门从书架后打开,二人对视一眼快速潜入。
不是想象中的黑暗的地牢和密室,居然是婚房,大红的喜字在烛光下散发出暖暖的红光,一张雕刻精美的龙凤呈祥架子床,绯红色的床幔坠于地面遮挡着床内的人影。
房间里的红烛燃烧了一半,微微摇曳,淡淡的龙涎香在空气中弥漫,鬼浅快步走到床前,一把拉开床幔,床上躺着的人正是君羡,人是昏迷的,鬼浅把了一下脉,中毒,各种各样的毒。
看这情况应该昏迷了有几年了,小腿肌肉有点萎缩,虽然看样子是有人经常按摩,但是还是避免不了会萎缩一些,鬼浅小心翼翼将君羡扶起,背在身上。
阿史那渊,还顺便把君羡的武器青璃剑带着,三人快速离开,刚刚离开不久,五公主光着身子被太子抱着回来,他俩从王宫出来,一路就没停过,直接在书房又来了一场。
鬼浅将君羡放到马车车厢里,阿史那渊快速赶着马车,马夫在来的路上就让他回府了,三人快速到达六皇子府,鬼浅暴抱起君羡飞身回到西阁楼,吩咐下人烧热水,要多,快速书写各种方法,下人们纷纷忙碌起来,各种药汤药材纷纷送过来。
君羡被关进去两碗汤药后,就直接被扒光了放到浴桶里面煮,对,就是煮,虽然水不是开的,但是一株株药材放入后,浴桶里的水就是犹如开锅一般剧烈冒着泡泡,鬼浅拿出鬼谷金针,一百一十八根金针。
正常的银针也就四十~六十根左右,鬼谷金针却要一百一十八跟金针,鬼浅快速运转大纵横之气,手法极速精准的将一根根金针,刺入君羡各个大穴之中,一百一十八跟金针全都刺入。
每一根金针都在有节奏的震颤着,发出嗡嗡嗡的声音,声音逐渐变大直到刺耳,鬼浅的以气运针以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随着木桶中药液的蒸腾,每一处大穴之中流出黑血,很快浴桶之中原本青绿色的药液快速变成了黑色。
阿史那渊直接震惊鬼浅的医术,鬼浅让下人快速又换了新的一桶水,这一次是冰水,金真再次入穴反反复复折腾一整晚,换了几次水,到天亮流出来的血才变成鲜红色。
君止风尘仆仆进入西阁楼时,就看到这一幕,鬼浅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全是豆大的汗珠摇摇欲坠,阿史那渊一直陪同在侧伸出手仔仔细细给他擦汗,鬼浅他为了救治君羡,不要命的给他金针刺穴以气运针一整晚。
这么多种毒要拔就只能一次性全拔出,否则君羡必死,好了,鬼浅累了一整晚,声音有些沙哑,君止在身后看着他微微晃动的身子。
他又看到浴桶之中,泡着药液的君羡,这是他的舅舅,也是他把自己过继到他名下的父亲。他的容貌不比自己差,而且经常吃鬼谷神医的延年益寿丹,容貌和他们没区别,一样年轻俊美。
此时嘴唇苍白还多了一丝病态美,君止知道他不该吃醋,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控制不住,他回头看着坐在阿史那渊身边,运气调息的鬼浅,鬼浅他居然都没有发现君止在这里。
鬼浅经过调息后脸色好多了,吃下一颗丹药后直接脸色恢复如常,他绕过君止走到君羡面前再次把脉,确定毒都完全解了以后,拿出一只木盒,打开一颗浑圆饱满灵气充足,有几条丹纹的丹药悬浮在盒子里。
丹药香味瞬间充满整个西阁楼,鬼浅毫不犹豫给他服下,丹香瞬间消失,这是脱胎换骨丹,吃了以后,全身经脉骨骼肌肉重塑,犹如脱胎换骨一般。
忙完这些鬼浅嘱咐下人,好好看管,这药浴不能停要泡到明早,鬼浅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君止一眼,阿史那渊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君止,他就是那个君止,他在哪里想发火又不敢发火,憋憋屈屈的样子,就觉得很好笑,看来这两个人有什么情况?
鬼浅回到房中,浴桶里面已经放好热水,他走到内间扯开腰带,一身玄色衣袍落地,忙了一整晚早被汗水浸湿,里衣亵裤散落一地,发带一扯,一头青丝全部散落。
君止在身后看着这个样子鬼浅,喉结忍不住滚动,鬼浅跨入浴桶,先是把脸洗了。又把头发洗了。一头青丝披散在两侧,然后就开始闭目养神,君止额头青筋暴起,这个没良心的,自己为了他不远千里跑来,他居然都没看到自己,他一把扯掉自己腰带,鬼浅听到外面声音,睁开眼,就看到君止走进来。
鬼浅眨眨眼,君羡?不对,一开始他以为是君羡,毕竟他俩长得实在是太像了,如果不是熟悉的人的话确实分不清:你,君止,你怎么来了?君止醋缸直接翻了,直接长腿跨入浴桶,双眼死死盯着这个小没良心。
鬼浅看着面前的这个君止怪怪的,想伸手摸摸他的额头,不摸还好,一摸君止直接趁机禁锢他的双手,附身吻住他的薄唇,君止委屈极了,他想死他了,而他却一点不想自己。
鬼浅被君止蛮横的吻着,他想他,每天每夜都在想,鬼浅与君止对视着彼此,鬼浅他现在很喜欢君止,带给他的这种感觉,君止磁性的低语传来,浅,你有没有想我,说实话。
鬼浅修长的身子直接坐起,眼波流转着,鬼浅没有说话,可是这个眼神代表了一切,薄唇主动吻住君止,月光投射下,粉色纱幔垂落遮住浴桶中两道身影。
第二日君止拉着鬼浅来到君羡的房间,君止嘴角一直挂着,丝丝笑意,鬼浅和君止两人走过来,围着面前的君羡来回看着,君羡他似乎不认识他们一般。
君羡长期中毒损伤了脑子,出现短暂失忆状况也很正常,要想彻底治愈并恢复记忆,我要回鬼谷山取一种药材,名叫回魂草,用它在配合其他草药炼制成丹药,给他服下才可治愈。
君止看着君羡,那我们尽快动身吧,鬼浅点点头,他决定直接带着君止和君羡回到鬼谷山,把君羡彻底治愈,正好自己也好久没看见鬼老头了,恩人这说走就走。
阿史那渊还有点舍不得鬼浅离开,还没有好好招待恩人几天,太突然了,阿史那渊很是遗憾,恩人不能多住些时日,那就只能等春节贺岁宴见了。
鬼浅看着六殿下,你也要去贺岁宴?阿史那渊点点头,是的,恩人,还有大半年我们就又能见面了,好,到时候中原见!君止和鬼浅飞身上马,君羡已经骑在马上了,他现在除了失忆外,身体各方面都已恢复 行澜和周云也骑在马上护在君羡左右。
后会有期!五个人骑马快速离去,阿史那渊看着鬼浅他们离开的背影:来人,几个黑人现身跪在地上,多派人手暗中护送他们,一定要把他们安全护送回国。
黑衣人领命而去,快速安排人手一直暗中保护着他们,帮鬼浅他们拦截了很多太子和公主派来的多波杀手,太子想拦截鬼浅,五公主是三个都想要,派来的杀手一波一波,鬼浅他们知道,阿史那渊派来很多人一路护送。
行澜忍不住吐槽,这突厥五公主和突厥太子简直就是送菜,鬼浅大将军十万大军都不怕,还差他这几个小小杀手,这句话被六皇子的暗卫听到,心中震惊。
快速回去告知了六皇子,阿史那渊和阿静得知以后,满脸欣喜,满嘴夸道,恩人他竟然是那位,突然横空出世的一等候大将军。
恩人,这样的人,就是神仙下凡,凡人怎么可能做得到,二人再次虔诚对着天空跪拜,为鬼浅虔诚祈福着,保佑恩人平安无事,鬼浅他们一路不急不缓,行了八日回到中原边境,之前赶路都没时间欣赏的突厥风情,现在三人走走停停,看了一路很是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