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久违的家里,一切新鲜极了,欧阳静姝抱着爸爸妈妈、姥姥姥爷撒娇,连小灰灰和壮月都没能逃脱她的魔爪。
欧阳豪从房间里拿出体重秤,摆放在客厅,拉着女儿上秤,看到数字后,心疼坏了,“怎么瘦了这么多?难怪刚刚抱你只摸到骨头。”
“得好好补补才行,”那慧看着女儿发黄的脸,很心疼,送进去白里透红,气色一看就好的不得了,“明天带你去看看中医,得好好补补才行。”
“啊,我不爱吃中药,”欧阳静姝嘟着嘴反驳,“我身体好着呢,力大如牛。”
“没得商量,”那慧看了眼,含笑的楚逸,揶揄道:“男朋友看着,还和爸爸妈妈撒娇,羞不羞?”
那戈好笑地戳了戳楚逸。
被点到的楚逸,浅笑着替女友解围,“伯母,行李箱放在哪里?”
“带着楚逸把行李箱放到你房间,书桌上的礼物是楚逸送的,”那慧道。
欧阳豪从厨房探出头,警惕地看了两眼楚逸,老婆心还是有点大,“别磨叽,快吃饭了。”
欧阳静姝没察觉到爸爸话里有话,飞快接了句,“知道了。”
楚逸的耳朵泛红,小心思,被女友父亲发现,好尴尬了。
坐在沙发上的那戈,吃着柚子看戏,这可比电视剧精彩多了。
楚逸跟着女友的脚步走进次卧,十五平方米的房间,2米乘以2米2的大床,靠近一侧的墙壁,床上铺着素色的床单,床对面对面是一排四米长的内置顶天立地柜,靠近窗户的位置做了“l”形的梳妆台以及书桌。
和客厅比起来,卧室好像更新。
“东西越来越多,以前装修没考虑过储物空间,去年几个卧室重新装修过,”欧阳静姝走进卧室,站在书桌与床的空地上,对着楚逸笑,“现在是不是大很多?给我买了什么?”
梳妆台放着一黑一橙两个袋子,她拿出袋子里两个盒子,先打开黑色盒子,鹦鹉螺的金表钻圈白盘,“楚小逸,你给我买表干嘛?”
“比赛结束后逛街,本来想买手镯的,考虑到你的工作买了表,”楚逸伸手把表取出来,带上到静姝的手腕上,“好像有点大,等会儿去专柜取三节下来。”
新警培训欧阳静姝取下,戴了三年的翡翠手镯,空空荡荡的手腕,戴上金表显得更加白皙。
“再试试包,”楚逸从盒子里拿出打包好的背包,拆掉所有的保护膜,“sa说28寸更适合高个子女生,给你拿了黑银,颜色低调,平时用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背着拉开隐藏在衣柜里的全身镜,照了镜子对自己瘦,才有真情实感,再瘦一点,脸上的肉该凹进去了。
厨房里的欧阳豪,眼睛时不时飘向手表,双眉微微皱起,放个行李十分钟还不出来。
他眼睛犹犹豫豫看向妻子,清清嗓子,“小慧,菜熟了,你去叫他们俩吃午餐。”
那慧翻了个白眼,女儿最爱的盐焗皮皮虾没下锅,不耐烦地说,“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去,我是开明的妈妈。”
欧阳豪把锅里的红烧肉盛到盘子里,小声咕哝道,“我去就我去,盐焗皮皮虾你做。”
“知道了……”那慧有点无语,以前两个小孩分隔两地,某人老父亲心态还好。
从橱柜下取出,专门用来做盐焗皮皮虾的炒锅和锅铲,清洗烧干水分,倒上粗盐、花椒、八角、香叶、姜片,小火慢炒至香味散发,盛出一半备用,倒进皮皮虾,盖上备用的粗盐。
继续收拾丈夫留下的残局,清洗炒锅和锅铲,所有的事情做完,走出厨房,眼睛扫了眼卧室方向。
切,胆小鬼。
某人站在女儿门口边上探头探脑的,就是不进去,还以为他真进去了。
欧阳豪没靠近女儿的房间,房门是敞开的,犹豫再三转身离开,不断给自己心理建设,我是开明的爸爸。
回头走了几步,发现妻子正用戏谑的眼光盯着他看,脸色不自然发红,尴尬蔓延,嘟囔地说:“我也是开明的爸爸。”
那慧想笑,用力抿着嘴,肩膀抽搐,生怕刺激到丈夫弱小无助的心灵,她可不想见猛男落泪,说真的女儿出嫁丈夫一定会哭出来。
正如女儿第一次去幼儿园,某人哭了两个小时,她至今印象深刻。
她估摸着锅里盐焗皮皮虾出锅时间,对丈夫说,“去喊女儿和楚逸吃饭。”
下一秒,欧阳豪快步走向次卧,快到时脚步慢了下来。
客厅沙发上目睹一切的季大美,起身去厨房帮女儿忙,昏黄的眼睛里,满满感慨道:“当年你带阿豪回去,你爸爸跟阿豪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两父子呢。”
“是吗?我都没听你们说起过,”那慧浅笑着说,“我只记得我爸灌酒,两个人到最后差点称兄道弟。”
“你妹带姜宁回来,他也一样,”季大美瞅两眼客厅,小声说:“我想说,被你爸威胁不许说,不然要和我冷战一个月,你可得保密。”
那慧好笑地点头,老爸老妈太可爱了。
欧阳豪若无其事敲女儿的房门,喊两个年轻人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