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驾考科目四，先到来的是她的生日和国庆节。

生日当天调休，从早到晚上课没间隙，十八岁的生日静悄悄度过，祝福电话和礼物直接送到家里，等待她去拆礼物。

国庆节七天假期，陈沁先一步在三十号逃了一节课，拖着行李箱去京城看望她男朋友。

“最后，开始点到，”台上的老师收取课本拿出来名册。

瞧瞧，多么冷酷的话。

欧阳静姝几人望着没剩几个同学的教室，大课百来个学生，下课前估摸着不到四十个人。

她们有心想帮陈沁作弊也干不出来，辅导员说了，凡事周五或者节假日前的假条不批，除非直系亲属去世，或者拿着医生诊断证明补假条。

她们仨个人无聊，互看一眼，掏出纸笔，一个人数班上的人数，另两个人听老师点到，画“正”字。

好家伙，应到九十八个人，实到三十二个人，虚到七十六个人。

老教授面无表情看着台下的学生，现在学习风气，一年比一年差，她叹气道：“学习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不再阐释缘由，在讲台上签名后离开，大家提前散了吧。国庆快乐！”

留在教室的同学羞愧难当，默默签名离开教室。

出了教室，大家悄声离开教学楼，学校道路上多了很多拉着行李箱，急匆匆离开的同学。

欧阳静姝站在花坛边和陈沁、陆莹道别，“我先回家了，我们七点外滩见，我请你们吃晚餐。”

“好，你先回家，记得把小灰灰带上，我想死它了。”李静道。

三人分别，一阵寒风吹来，一场秋雨一场寒，今年的夏天够热，秋天来得够早。明明一周前军训热得不行，不到一晚下雨，温度断崖式下降。

欧阳静姝收拢外套，朝着地铁口走去，今天放假地铁上的人流比往日多。

她站在门口，回家两站路，不到十分钟，抵达富兴小区站。

人来人往的地铁口，牵着边牧的那慧很显眼，小灰灰不停的想要往下窜，差点没控制住。多亏有嘴套子和牵引绳，大家才没害怕躲开。

那慧蹲下来，禁锢住狗脖子，掏出手机，笑道：“别乱窜，我给你妈妈打电话，你自己问问她到了哪里了？”

一段熟悉的电铃，小灰灰安静蹲下来，小模样别提多可爱。

欧阳静姝在托特包里，四处翻找被书本压着的手机，液晶屏上闪烁着两个字，她笑着接通，“妈妈，我马上上楼梯了。”

对面是一阵狗叫。

“小灰灰，妈妈马上到了，你照顾好姥姥。”

回答她的，又是一阵低吠。

小灰灰眼睛盯着楼梯，目光炯炯盯着来往路人，等欧阳静姝出现的那刻，它控制不往前走，拉都拉不住。

像小宝宝一样粘在欧阳静姝身边，抱住她的大腿。

“哎哟，大孩子了，还撒娇。”欧阳静姝揉了揉小灰灰的狗头，伸手抱起它，“再重点，妈妈就抱不动了。”

那慧笑道：“能不重嘛，二十五斤了。昨天我和你爸爸带它去打狂犬疫苗，在宠物医院做了检查，身体状态良好，没有基础病。”

“爸爸妈妈，辛苦了。”欧阳静姝亲昵的在妈妈肩上蹭了蹭，“我们明天下午和姥姥姥爷一趟飞机回老家吗？”

“对，我们一家还有你的舅妈和小戈，你舅他们逢年过节比平时还要忙。”

欧阳静姝点头，他们家的大忙人逢年过节不上班也要待岗，随叫随到，不能出外地。

这次是他们回去，主要是想回老家的看看，好多年没回去。再者收割这一季的稻谷。

“晚上你们跟着我们去外滩玩吗？”欧阳静姝问。

“不去，人太多。你自己注意安全，有事打电话，”那慧又接着说，“牵好小灰灰，别弄丢了。”

说话间，来到小区门口，没等她们刷卡，小门已经打开。

门岗里的阿叔走出来，亲亲热热叫着小灰灰的名字，“小灰灰跟姥姥接妈妈回家呀？”

小灰灰呜咽一声。

“真乖。”

门岗阿叔和小灰灰寒暄几句，才放小灰灰离开。

富兴小区在沪市所有小区里，绝对算是人宠最和谐的小区，小区里家家户户都有宠物。

小区环境没有一丝一毫脏乱差，没有随处可见的动物粪便，平时在小区遛狗，大家套着绳。

回家的路上遇到小灰灰的小朋狗，双方家长停下来，让它们玩一会，交流几句。

从地铁口到家，不到十分钟，硬生生走了半个小时还没走完，

在家换了小巧轻便的斜挎小包，坐了一会，鼻子里都是可乐鸡翅的味道，今晚的可乐鸡翅全便宜那戈小皮孩了，

喝了一瓶牛奶垫垫胃，预订好的闹钟响起，欧阳静姝带着小灰灰离开家。

欧阳豪追出家门，嘱咐道：“注意安全。”

那涵笑道：“姐夫，小静姝十八岁了，你可以放宽心。再说，沪市的治安很好，不会有问题，每年国庆前一个月，我们医院、警局还有消防会进行联合演习，外滩上有执勤人员，二十四小时待命。”

“养儿一百，长忧九十九。”那季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