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免礼,尘儿,快扶着祖父,以后都是一家人,太傅无需多礼。
今日我与尘儿来得匆忙,叨扰了!”
凤玄尘松开搀扶岳父大人的手,恭恭敬敬向虞太傅行礼。
“孙婿临渊拜见祖父。
拜别月余,祖父近来身体可还康健?”
沐太君攥紧苏嬷嬷的手,眼睛瞪得老大。
不得了了,这还是她家逆子吗?
何时这么乖过?
尘儿对先帝都没有这么恭敬过吧?
“好好!王爷无需多礼,请进!”
王爷?
不是临渊。
凤玄尘心头咯噔一下,祖父对他生分了。
“祖父先请!”
虞太傅拍拍孙女的手臂。
“韵儿,请太君先行。”
“是,祖父。”
在外头散漫一个多月,虞韵没有守过礼仪规矩,但在祖父面前,她瞬间恢复了虞家女的恭谨仪容。
双手交叠合于身前,低眉沉静,规行矩步走到沐太君跟前行礼。
“太君,请您随小女先进府里歇息。”
“啊?
哦,行!咱们走吧!”
沐太君也在国柱府随意惯了,一时没反应过来,由着虞韵搀扶往里走。
叫什么“小女”啊?
不好听,叫“儿媳”,“韵儿”不好吗?
凤玄尘见虞韵立起规矩来,连忙跟着立规矩,恭敬地伸手搀扶虞太傅。
“祖父慢些走,当心门槛。”
虞太傅用力抽回手,没抽得出来。
混小子,就知道在韵儿面前卖乖讨巧,一肚子算盘珠子。
“咳咳……王爷,如此不合规矩,您先请!”
“祖父折煞临渊了,在虞家我只是个不懂规矩的晚辈,请您多费心教教孙婿。
做错的地方,我一定痛改前非。”
“咳咳……”
先帝最宠爱的幼子,他哪敢教训?
日后到地下见着先帝爷,不得被一通修理盘问:“爱卿以为尘儿顽劣,朕教子无方?”
虞太傅最懂先帝的爱子之心,他打得骂得,外人要是说一句不是,得被惦记上几个月。
“祖父可是肺里不适,孙婿曾经得到一盒极品雪蛤,用来炖燕窝食用,润肺最好。”
“哦?还有这等好物?”
虞潜跟上来,帮着女婿在父亲面前卖好。
“想不到临渊不仅打仗厉害,于后宅厨艺也颇有心得,整个京都找不出第二个如你这般的良人了,咱们韵儿有福气呀!”
“岳父大人谬赞了!
是韵儿教的好,临渊自小跟着韵儿学厨艺,略懂点皮毛。
一会儿做几道菜,请祖父和岳父大人指点一二,不足之处,小婿一定用心改进。”
“好好好!贤婿孺子可教呀!”
虞太傅淡淡扫一眼不争气的长子,只长学问不长心。
要是修儿在,准能把混小子的坏水逼回去。
哼!
做菜?
指教?
虞家男人连锅铲都没碰过,拿什么指教?
混小子揪着他们的软肋攻心,偏生还有人带头自投罗网,唉……
“祖父,临渊此生无甚大志。
能陪着韵儿,她读书的时候,为她泡杯茶,她织布做针线劳累时,为她解解乏。
每日清晨为她做顿早膳,为她画……”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