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头一抖,那种又疼又麻的恐惧感渐渐从头顶蔓延至全身,我攥紧床单,本能往后缩了缩。
萨娜见我害怕,安抚道,“枭哥很通情达理的。”
她这话让我更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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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在二楼,门没锁,轻轻一扭露出一道缝,里面漆黑一片,我壮着胆子喊了声,无人回应。
推门而入,我摸索找壁灯的开关,找了很久,仍触碰不到,突然脚下绊到了什么,我一个趔趄,摔进了墙壁。
这墙上竟有一道暗门!
暗门后有四五个不同的房间,其中一间亮着微光。
我小心抵住墙壁,像一只壁虎,透过缝隙往里偷看。
房间里烟雾缭绕,昏黄地灯光下,五六个男女跪成一排。
桌上放着白色粉末,这群人两眼放光,像丧尸一样趴在上面狂吸。
我没猜错的话,这是纯度极高的a货。
沈枭靠住沙发,右手把玩一串佛珠,翘着二郎腿,冷漠瞧着。
吸的差不多时,一个白皮女人爬向他,水蛇般的身子缠上沈枭的胳膊,揉着丰满白嫩的胸脯,岔开大腿求他再给些。
他随意掐起女人的脸打量一番,摁住她迫不及待解他皮带的左手。
下一秒,恐怖的事发生了。
沈枭腰间别着一把小巧锋利的军刀,刀锋抵住女人勾他下身的食指,没有任何犹豫切了下去。
速度快到众人来不及反应,直到鲜血淌了一地,女人才疯了似地尖叫。
“啊——!!!”
那声音回荡在天花板,像来自地狱的厉鬼。
恐惧像潮水般席卷,我转身想逃,可两条腿不听话乱颤,一步也挪不动。
姜早,他叫我。
我身子狠狠一震,原来他早就发现了我。
我竭力稳定情绪,推门而入,对屋内一切装作视而不见,我的想法是,他既然救了我,就不会立即杀了我。
他见我进来,起身,一步步走向我,“不叫你,打算站到明年吗。”
我被他逼得后退,后脊抵住墙壁,没了后路,“对、对不起。”
我低头,声音小到连自己都听不清。
沈枭似乎很享受我害怕的模样,他饶有兴趣盯着我,
“吃饭了吗。”
我微楞。
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但绝不是出于关心。
眼前这个男人几次三番折磨我,又对雯雯见死不救,甚至连自己兄弟都能下狠手,我极度恐惧讨厌他,但真当他站在我面前,我却连沉默的勇气都没有。
我老实回答,没有。
“姜早”沈枭偏头看向倒在地上痛得满头大汗的女人,“玩个游戏吧?”
我不解看他。
他弯腰,捡起那根断指,放在鼻下嗅了嗅,神情愉悦似野兽。
然后当着我的面,将那根冒着热气的手指扔进高脚杯,倒上满满一杯白酒。
酒水瞬间被染得鲜红,发出滋滋地微响。
我盯着眼前一幕,差点吐出来。
“这些逃跑的猪仔,原本是要死的,”他不急不缓开口,
“现在,我把决定生死的权利交给你,你喝一口,我就少杀一只,能救几只,全凭你做主。”
这一刻,我再也抑制不住,弯腰吐到昏天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