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玄熠快马加鞭赶到宫中,只见康仁帝正一脸凝重地在御书房等候。
等慕容玄熠行过礼后,康仁帝将西南那边传回来的消息递给慕容玄熠。
“玄熠,朕在西南的眼线传回消息,李勇军那边应当是得知了那逆子的计划。倘若那边发动叛乱或是与西羌国联合,形势可就严峻得多了。”
慕容玄熠看过信后,沉思片刻说道:“父皇无需担忧,砚书按时间也到了西南,他定会想办法制止的。”
康仁帝听慕容玄熠这般说,却并未放松,他考虑了片刻道:“砚书那边,朕当初考虑得确实太仓促了。西北军因其父亲之事,就怕他听信谗言被人策反,那可真就”
慕容玄熠心头猛地一沉,按他父皇的性子,只怕……
他之前暗自调查过宋将军一案,深知其死因并非如外界所传那般与敌国勾结叛乱,实则是他那多疑的父皇,因惧怕宋将军功高震主,而随意编造罪名将其处死。料想之下,李勇军定会借此机会大做文章,企图策反宋砚书。
慕容玄熠定了定说道,“父皇,砚书他绝对不会轻信谣言的,这个节骨眼上他更是知道孰轻孰重。”
康仁帝蹙眉道,“量他也不怕,不然他媳妇就完蛋了。”
慕容玄熠脸色微变,赶紧说道:“父皇,此事切不可拿来威胁砚书,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康仁帝冷哼一声:“朕心中有数。如今只盼他能不负所望,稳住西南局势。”
慕容玄熠拱手道:“儿臣相信砚书定能不辱使命。只是当下,我们在京城也需做好万全准备,以防慕容玄烨那边狗急跳墙。”
康仁帝点了点头:“朕已安排妥当,只等他来自投罗网。”
两人就除夕的事宜商议了一番之后,慕容玄熠便出了宫。
慕容玄熠离开皇宫后,心情愈发沉重。
他深知宋砚书即便此刻知晓了真相,也会为了大局隐忍。但是他父皇拿他妻子作要挟这件事显然并非只是随口一说。
慕容玄熠思来想去,对着影一吩咐了两句,随后影一便消失在了国公府的方向。
西南,宋砚书到达后和江翀等人汇合后。向江翀了解眼下的局势。
宋砚书听后沉思了片刻,说道:“目前局势紧张,李勇军想必会有所动作。我们只需把握好机会。”
江翀禀报道:“国公爷,那李勇军自进城楼之后,便一直未曾现身,深居简出。且其军中戒备森严,巡逻密布,我等实在是难以寻得可趁之机,下手颇为困难。”
宋砚书皱了皱眉头,说道:“如此严防死守,看来他是早有准备。不过,越是如此,越说明他心虚。”
江翀附和道:“国公爷所言极是,只是我们若一直这样僵持,也不是办法。”
宋砚书在客栈之中来回踱着步,眉头紧锁,思索了片刻后,缓缓开口说道:“我们需得立即派人去密切监视他们的粮草运输情况,这或许能够成为我们找到突破口的关键所在。另外,也绝不可忽视了西羌国的使者。倘若他真有意与西羌国联手,那势必要与西羌的使者有所接触会面。”
江翀眼睛一亮,说道:“国公爷高见,我这就去安排。”
宋砚书点了点头,补充道:“还有,暗中联络那些还忠于朝廷的将领,关键时刻,他们可能会成为我们的助力。”
江翀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转身去安排各项事宜。宋砚书则继续留在客栈中,思考着如何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
为了确保行动隐秘,不引起对方的警觉,他仅率领了数百精兵,而要战胜西南那拥有十万之众的军力,显然只能依靠智谋取胜。
除夕前两天,宋砚书得到消息,李勇军的粮草车队即将经过一片峡谷。他心中暗喜,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心里有了一个绝佳的计划,要成功截获粮草并非易事,必须精心策划。
宋砚书决定亲自带领一队精兵乔庄成山匪埋伏在峡谷两侧。当粮草车队进入峡谷时,他们出其不意地发动袭击。战斗异常激烈,双方短兵相接。
尽管敌军人数众多,但宋砚书的部队训练有素,勇猛善战。经过一番激战,他们终于成功截获了大部分粮草。
李勇军得知粮草被截,顿时暴跳如雷,“毛脸公!他奶奶的狗东西,瞎了他的眼吗?竟敢打劫到他爷爷我的头上来了。”
只因铁矿之事之前就闹得很不愉快,不过很快被他带兵镇压了,从此之后便服服帖帖,没想到如今又开始蹦跶起来了。他奶奶的!
于是,他当即调兵遣将,准备夺回粮草,给山匪一个狠狠的教训。又因他觉得区区小山匪根本不足为惧,所以并未带太多兵力。
宋砚书料到李勇军会有此行动,他带着截获的粮草迅速转移,并在路上精心设下了重重陷阱。
李勇军的部队一路追击,却接连陷入宋砚书设下的陷阱,伤亡惨重。他们被陷阱中的尖刺、绊索和落石打得措手不及,士气大挫。
“这他娘的到底怎么回事!”李勇军怒吼着,却也无济于事。
而宋砚书则带着部队且战且退,故意引诱李勇军深入。此时,那些暗中联络好的忠于朝廷的将领按照计划从后方包抄过来。
李勇军这才意识到自己中了计,“不好,我们被包围了!”他的脸色变得煞白。
但此时想要突围已经太晚,宋砚书的部队和包抄过来的援军形成了合围之势,将李勇军的队伍紧紧困住。
宋砚书高声喊道:“李勇军,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士兵们受到鼓舞,喊杀声震天。
李勇军突然高声大笑,宋砚书不解地问:“死到临头,你有何可笑?”
李勇军冷哼一声,说道:“我笑你蠢,竟在为你的杀父仇人尽心竭力,卖命不已。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