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鹰此言一出,意味深长,康仁帝眉头轻蹙,目光深邃地审视着太子。
大殿内气氛骤然紧张,众人屏息以待。太子面色一白,急欲辩解,“父皇儿臣不敢……儿臣只是忧心使者安全,未曾深思其后果。袁大人所言极是,儿臣疏忽了。但儿臣并无私心,更无盘算,一切皆是为了夏国安宁。”
太子语速加快,试图挽回局面。
此时,慕容玄熠迈步向前,对康仁帝直言不讳:“父皇,儿臣手中握有几份关于皇兄与殷国大皇子之间的机密文件。想必这次殷国能来我大夏,并非偶然,而是早有预谋。
皇兄与殷国大皇子之间的书信往来,字里行间透露出对我朝疆土的觊觎与合作的密谋。这些信件揭示了他们企图联手削弱我朝实力的阴谋,儿臣深知此事重大,不敢有丝毫怠慢,特来禀报父皇,望父皇明察秋毫,早作决断。”
康仁帝眼神一凛,责成身边的福全,“呈上来。”福全恭敬地接过慕容玄熠递上的文件,转呈给康仁帝。
康仁帝翻阅后,龙颜大怒,“混账!你身为一国储君竟敢与外人勾结。”
太子惊愕不已,高呼冤枉道:“父皇,儿臣冤枉啊!这些文件,儿臣从未见过,更未与殷国大皇子有过任何勾结!定是有人栽赃陷害,请父皇明察!”
王皇后和太子党也高呼道:“请皇上明察,太子定不会做如此糊涂事。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慕容玄熠冷笑一声,目光如炬:“皇兄,证据确凿,你如何狡辩?这些文件上,分明有你的私印,难道还能有假?只是你一定想不明白为什么你给殷国大皇子的信件为什么会落在我手里吧?”
“因为这是殷国大皇子有意给我,你知道他为什么吗?因为他想借此大夏内乱之机,联合四国攻我大夏。只是他未料到四国联军之梦终成泡影。”
“你真的是愚蠢,竟妄图以他为刃,向父皇施压,企图逼宫退位,却不知这恰恰是你的败笔。你以为殷国大皇子是你手中的棋子,殊不知,他也只是将你当作一枚棋子,用来试探大夏的虚实。你如此短视,如何担得起这江山社稷?”
慕容玄熠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每一字一句都如重锤般敲击在太子的心上。太子脸色苍白,双腿发软,几乎要站立不住。
太子急得满头大汗,四下环顾,试图寻找支持的声音,却发现大殿内的众人皆是一脸凝重,此时除了皇后无人敢为他出头。他心中一沉,知道今日之事难以善了。
他心中懊悔不已,千算万算,却未曾料到凌启焱会背叛自己,成为压垮他所有计划的最后一根稻草。
康仁帝怒不可遏,手中的文件被他狠狠拍在案上,震得大殿都为之一颤。“来人!将这不肖子押入天牢,听候发落!”侍卫们应声而上,将太子带走。太子高呼冤枉,但已无济于事。
王皇后见状,痛哭流涕,跪倒在地,不断向康仁帝磕头求情。然而,康仁帝却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康仁帝眼眸冷冷地扫过衡阳与苏妃,声音冷冽如冰,他沉声道:“衡阳,德行有失,罚俸一年,禁足一年,以儆效尤。苏妃,身为母亲,教女无方,同样难辞其咎。亦罚俸一年,禁足一年,望你深刻反省,日后严加管教子女。”
康仁帝的话语如寒冰利刃,直刺衡阳心窝。衡阳跪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脸色苍白如纸,汗水涔涔而下,浸湿了衣襟。却不敢有丝毫怨言。“谢父皇隆恩,儿臣定当铭记于心,痛改前非。”
苏妃则是紧咬银牙,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与愤懑,但终究还是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声音略带颤抖地谢恩:“臣妾领旨,谢皇上恩典。”
慕容玄熠的眉头紧锁,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对这个处罚的深深不满,时下的情境却让他不得不将这份不满深藏心底,但他不会就这么算了。
康仁帝冷眼扫视着殿下的所有皇子,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朕一日不死,尔等终为臣!
众皇子纷纷跪地,齐声喊道:“儿臣谨遵皇命!”
康仁帝疲惫地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偌大的宫殿里只剩下康仁帝和王皇后两人。
王皇后仍在苦苦哀求:“陛下,太子他只是一时糊涂,求您饶了他吧!”
康仁帝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说道:“皇后,你不必再为他求情。他敢走这出一步就想到了后果。”
说完,康仁帝站起身来,转身离去,留下王皇后瘫倒在地,泪流满面。她盯着康仁帝的眼眸里多了几分恨意。
……
慕容玄熠与袁鹰并肩走出皇宫的大门,待群臣散尽,他轻轻执起袁鹰的手上了自己的马车。宋砚书在远处看着袁鹰,他自知已无由近身,唯有默默守望。
上了马车慕容玄熠拉过袁鹰坐在自己腿上,随后命江翀驾车前行。马车内气氛有些暧昧,慕容玄熠静静地看着袁鹰,眼中闪现了的温柔。
\"燕儿,你受委屈了。\"袁鹰终于打破了沉默,她的声音略微带着些沙哑。
袁鹰嘴角勾勒出一抹浅笑,眼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那靖王殿下打算如何补偿我?”
她轻抬玉手,指尖轻轻挑起慕容玄熠的下巴,言语间充满了挑逗与暧昧。“嗯?”她轻声询问,语气中满是期待。
慕容玄熠嘴角微扬,靠近袁鹰的耳畔,轻声说道:“只要你想要,本王都给你。”他边说着,边将手搭在袁鹰的腰间。
袁鹰轻咬慕容玄熠的耳垂,喃喃地低语道:“王爷说话可要算数。”
慕容玄熠一把将袁鹰搂进怀中,轻抚着她的脸蛋,“本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绝不会食言。”
话音未落,他便吻上了袁鹰的唇,马车内的温度瞬间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