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公主与董倾倾相视一笑,似是对袁鹰的爽快答应感到意外之喜。慕容玄熠虽面有不悦,却也未加阻拦,只是默默站在袁鹰身旁,目光中透露出对她的关心与守护。
“既如此,那我们就现在出发吧。”安阳公主提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期待。
袁鹰点头应允,心中却无半点波澜。赛马对她而言,不过是一场游戏,胜负并不重要。她享受那份纯粹的快乐与自由。
准备出门时,袁鹰看了眼站在门口的挽秋,最近不知道她又是怎么了,郁郁不欢,晚上回来问问。想了想道:“挽秋,我们去赛马场,你想不想去。”
“公子,我就不去了吧。”挽秋低声说道,她的目光有些躲闪,似乎有什么心事。
袁鹰微微皱眉,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没……没事,公子,你们玩得开心点。”挽秋连忙摇头,挤出一丝笑容。
袁鹰凝视着挽秋,总觉得她有些不对劲,但也不好多问,“那好吧,你在家好好休息。”
随后,袁鹰与安阳公主等人一同前往皇家马场。
挽秋凝视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淡淡的哀愁。同为女子,她怎会看不出安阳公主对公子的倾慕之情,以及公主日复一日踏足袁府的决心。
公主身份尊贵,性情温婉贤良,与公子站在一起,实乃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按理说,她应当为公子能得此佳偶而心生欢喜,然而,她的内心却莫名地被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感所笼罩。
她深知自己不过是一介平凡女子,从不敢奢望公子能给予她任何名分。这份情感,她只能默默藏在心底,化作无尽的祝福与守望。
袁鹰身着紧身骑装,英姿飒爽,骑着她那匹毛色雪白的寻梅步入马场。安阳公主也不甘示弱,骑着她的飞云紧随其后。
慕容玄熠骑着踏雪,紧紧跟随在袁鹰的身旁,心中暗自警惕,誓不让上次的意外重演。
董倾倾原本怀揣着满腔热忱,准备找慕容玄熠一起赛马增进一感情的。
她却发现慕容玄熠全程都没看自己一眼,自己仿佛成了这马场上多余的存在,这样她很不爽。
无奈,她只好自己一人,骑着她的沧海在马场上缓缓踱步。马场上,虽然是她认识的贵女们,但她却懒得搭理他们,矫揉造作、惺惺作态。不是她的菜。
董倾倾她是将门之后,又是她那老父亲晚年得女,董府众多男丁中唯一的掌上明珠。
自是备受宠溺,无论犯了什么过错,她老父亲都从不责罚她。这份过分的溺爱,渐渐造成了她那遇人不快便直言不讳的脾性。
在崇尚温婉贤淑的贵女群体中,董倾倾的特立独行无疑让她的人缘淡薄。只有少数几位武将女儿,偶尔搭理她。
至于其他贵女,都对她敬而远之。反而,安阳公主却是个例外,她偏爱董倾倾这份不加掩饰的真性情,两人因此结缘,相谈甚欢。
近来,在慕容玄熠面前,董倾倾已经是努力收敛锋芒,但长久压抑本性,实在是委屈。
算了,她才不要追慕容玄熠这个冷的像冰块一样的老男人,她董倾倾才不要用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
索性也不再伪装了。奶奶的,三条腿的蛤蟆难寻,两条腿的男人还是好找的。
在她陷入沉思的刹那,耳畔突然响起了一个清朗的男声,带着几分戏谑:“董倾倾,你这副模样,倒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莫非是身体不适?”
她抬眼望去,竟是学院中与她处处针锋相对的冤家——九皇子慕容玄宇。此人平日里与她作对已成常态,实在是让她厌烦。她冷冷吐出几个字:“关你屁事。”
慕容玄宇见她如此冷漠,嘴角却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缓缓走近,目光在她略显不悦的脸上徘徊。
“董倾倾,你若真病倒了,本皇子岂不是少了个对手?这学院生活岂不是太过无趣?”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挑衅,却也不乏关切之意。
董倾倾瞪了他一眼,“有本事赛场上见真章!”说完,她一挥马鞭,身下的沧海犹如离弦之箭,疾驰而去。
慕容玄宇无奈的笑了,打马跟在其身后。
安阳公主与袁鹰并驱于道,两人势均力敌,互不相逊,犹如双星闪耀,竞相争辉。最终还是袁鹰的胜利告终,安阳公主虽然有些失望,但很快恢复了她以往那高贵的仪态。
她轻抚着马背,对袁鹰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赞许与钦佩。“袁鹰,你果然名不虚传,骑术超群,安阳佩服。”她的话语中既有认输的坦然,也透露出对袁鹰的爱慕之情。
袁鹰淡然道:“公主的骑术亦是上乘,若非公主相让,胜负尚难预料。”
就在这时,董倾倾分心的看向安阳这边,她的马儿被一个贵女的马踢了一脚马匹突然受惊,她险些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慕容玄宇见状,立刻策马飞驰过去,一把扶住了董倾倾,将她拉上了自己的马背。
董倾倾惊魂未定,感激地看了慕容玄宇一眼。慕容玄宇则调侃道:“不用谢,本皇子可不想你受伤,不然以后就没人和我吵架了。”
安阳的目光落在了董倾倾与慕容玄宇身上,夕阳的余晖将两人共乘一骑的身影勾勒得格外温馨和谐,她的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突然她觉得这两人可能更般配。毕竟她五哥是个老男人。
但同时,她也意识到,感情之事,向来难以用般配与否来衡量。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把尺子,衡量着属于自己的幸福与归宿。她只有默默祝福着董倾倾,希望她能真正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