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鹰抱着铃兰花跳下牛车,急急忙忙的跑进了房间把铃兰花一放,顾不上喝水又跑去找了一个花盆把铃兰花移栽上。
慕容玄熠端着饭菜过来,有些不悦的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她不以为意:“嗯!今天去的有点远,所以回来晚了点。”
随后接过慕容玄熠的饭菜放在桌上并没有动,继续给铃兰浇水。
慕容玄熠瞥了一眼道:“哪里采的野花?”
袁鹰正色道:“这不是野花, 它叫铃兰,也叫做君影草,铃兰在我的家乡,有着“空谷幽兰”的说法。
它在深山峡谷中幽静地绽放,夜风中繁星点点与之为伴,等待有缘人的采摘。
也有希望幸福归位,春风再临的期盼。”
“芝兰生于深谷,不以无人而不芳,君子修道立德,不为困穷而改节。它是纯洁高贵的象征。”袁鹰滔滔不绝的介绍着。
慕容玄熠有些诧异,第一次见他对一件物品如此喜爱。挑眉道:“你很喜欢?”
袁鹰眸光暗了几分道:“我母亲喜欢。”
“你母亲在哪?”慕容玄熠随口一问。
袁鹰低下眼睑沉默了许久,久到慕容玄熠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她低低道:“她在另外一个世界。”
没有想到他母亲也已经去世了。慕容玄熠赶紧抱歉道:“对不起!”
袁鹰一愣显然他误会了,她也不想做过多的解释。
端过饭菜准备给花老头送去,慕容玄熠赶紧拦着道:“你师父方阳给他送过去了,这是你的。”
袁鹰坐下风卷残云就解决了晚饭,慕容玄熠静静的坐在他对面看着他。
今日他一身天青色的布长袍,安静的在那里侍弄那株花。
整个人看起来瞬间眉眼温软,巧笑倩兮,给人感觉乖巧不已。
自从两人解开了细作的结后。慕容玄熠总是不知不觉被袁鹰吸引。
他很喜欢和他一起独处,若一天见不到他,他就特别想他,眼睛总是不控的追寻他的身影……
慕容玄熠想到这心头一惊,顿时面色越发难看,逃也似的出了袁鹰的屋子。
袁鹰见慕容玄熠莫名其妙的跑了出去。也不知道他抽的那股子风。
回到房间,慕容玄熠嘴里一直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他只是他身上有些特别所以自己多看两眼。他绝对不会好男风。
虽然本朝也有人龙阳之好,但是他打心眼里就瞧不起这样的人。他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
这时方阳过来伺候慕容玄熠更衣洗漱。慕容玄熠目光灼灼的盯着方阳,同时趁他帮自己宽衣时他的手附在方阳的手上时,顿时他像触电般的弹开。他很反感。他对方阳产生不了这种感觉。
他挥了挥手让方阳下去。方阳只觉得爷今天晚上特别反常。看自己的眼神也特别那什么……嗯说不上来,就是感觉鸡皮疙瘩掉一地那种。
方阳走后慕容玄熠坐在桌前沉思,自己确定对方阳一点感觉都没有,所以自己不好男风。
慕容玄熠想通后也就不再纠结。自行洗涑过后就上床睡觉。
睡下没多久,袁鹰身着一袭红裙推门而入来到他的房间,身后是尽数散开的青丝,身段婀娜多姿,腰肢柔软纤细。分明是女儿家的模样。
她面如桃花,眉目含情,走到床边缓缓拉着他的手,一脸羞涩又灵动的唤他玄熠哥哥,质问他刚才为什么跑掉?
又委屈的说今天采药肩膀疼,让他帮她捏一捏,他不自觉的起身,把她一点一点拉入自己的怀中,轻轻的帮她捏着肩。
而她却抬头笑意盈盈的看着他,眼眸如丝,似乎又带着几分嗔羞,引的他为之意乱神迷,最后牢牢揽住她的纤腰压向了她,两人陷入一阵旖旎……
随后,慕容玄熠便醒了。他懊恼的起身。
不仅做这样的梦,而且在梦里,竟然还把袁鹰想成了女子!他觉得自己真的是出了什么毛病了……
想起以前在漠北军营里偶尔听到下面老兵的浑话:“军营三年不见女子看到母猪都能思淫。”那自己莫不是见男思淫了……
自己今年二十有六是该成婚了。三年前他为母妃去漠南边防守了重孝,三年内不提及婚事。这次回京父皇给自己赐婚就不再拒绝了。
身为皇家儿孙,不论男女都得先以皇家利益为重,婚姻自古不由自己做主,娶谁都一样,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