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为自己嫁入纪家后,能够过上梦想中的生活,然而现实却让她失望透顶,新婚之夜就过得如此糟糕。
她真想大闹一场。
紫燕急忙拉住她,连连摇头:“姑娘,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你和姑爷都劳累了一天,先休息一下吧。”
顾芩涟努力回想前世纪胤礼的辉煌景象,这才勉强压制住心头的怒火。
顾芩涟竭力绽放出一个笑容,面向纪胤礼柔声说道:“纪郎,方才确实是我的不是,今后我会竭力改正。”
她心里暗自盘算,自己已经低声下气至此,纪胤礼总能顺着台阶下来吧。
然而,纪胤礼仅是冷冷一笑,讥讽地说:“虚情假意,真是让人作呕!”
话音刚落,纪胤礼挥动衣袖,迈步便欲离去。
顾芩涟慌乱中伸手紧握住他的衣角:“你要去何处?”
他们尚未共饮合卺酒,诸多礼仪尚待完成,他怎能如此轻易离去?
纪胤礼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臂,全然不顾顾芩涟是否能够站稳,脸色铁青地说:“我去通房那里稍作休息,你自便。”
顾芩涟此刻再也无法忍受,她高分贝地尖叫起来:“纪胤礼,你这个人面兽心!新婚之夜,你竟然对我说你要去找通房丫环,你将我置于何地!”
纪胤礼冷笑一声,残酷地说:“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你若能忍受,便留下;若不能,那就带着你的嫁妆回到原处去!”
说罢,纪胤礼将她一把推开,疾步离去。
顾芩涟彻底崩溃,她尖叫着,挥手推翻了莲花刚才精心整理的桌子。
在顾府中,顾芩澜正带着自己的丫环,坐在顾家花厅里。
宋氏脸色苍白如纸,站在花厅中央。
首位上,坐着面色阴沉的顾定礼。
顾家的老爷爷年事已高,早已安寝。
顾定礼在桌上重重一击,吓得宋氏身体一颤,双腿一软,即刻跪倒在地。
“老爷息怒,今日之事实乃误会。我也不知那宋不仁是如何混入府中的,我——”
话未说完,宋氏便惨叫一声,用手捂住额头。
因为顾定礼拿起茶杯,猛地朝她砸去。
顾定礼愤怒得双眼突出:“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来人,将嬷嬷和那名小厮带上!”
很快,吴嬷嬷和今日为宋不仁开门的小厮被带上,两人被紧紧捆绑,身上布满了鞭痕。
他们老实地跪在宋氏身后,头低不敢抬起。
宋氏见状,知道自己大势已去。
顾定礼懒得再看她,厉声喝道:“吴嬷嬷,你来说说,今日之事究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