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芩澜语气冷冽地斥责:“我问你话呢,你盯着他做什么?还不速速据实相告!”
惊尘身体一颤,连忙回答:“回夫人,那娄哲杰说……说公子的生母……”
“住口,不许再说!”
郑奉晖怒喝一声,随即转向顾芩澜,决绝地说道:“今日之事你不必过问,这学我不再上了!”
话音刚落,郑奉晖便愤然离去。
顾芩澜对惊尘吩咐:“还不快去跟上他。”
惊尘急忙小跑着追赶郑奉晖。
顾芩澜转头对红叶说:“你去打探一下,那娄哲杰究竟胡言乱语了些什么。”
红叶领命匆匆离去。
不久,红叶返回,面色凝重。
“姑娘,事情已经打听明白了。那娄哲杰今日在学堂公然诋毁二公子的生母,说她水性杨花,不知羞耻,离开男人便无法生存。”
顾芩澜眉峰紧锁:“这娄哲杰是哪家的孩子?”
红叶答道:“他是邹氏改嫁的男人,娄邕威的前妻所生。”
邹氏改嫁的男人娄邕威,家道殷实,与邹氏素有旧情。当年娄邕威曾求婚邹氏,但遭邹家拒绝,后因端王妃牵线,邹氏便嫁入端王府。娄邕威也娶了他人,育有一双儿女。
原本两人各自安好,不想邹氏丧夫,娄邕威也失去了妻子。这两人仿佛命中注定,终有一段缘分。
红叶继续说道:“邹氏嫁入娄家后,生活并未好转。娄邕威的子女与她格格不入,娄家后院也是莺歌燕舞……娄哲杰近日才转到这所学堂,一来便与二公子不和,今日更是口出狂言。”
顾芩澜询问:“那廖夫子又是怎么回事?”
红叶回答:“廖夫子的妻子,与娄哲杰的生母是多年的闺蜜。”
顾芩澜冷笑:“如此看来,他确实是偏袒了,真是辜负了为人师表的称号!”
今日之事,明摆着是娄哲杰挑衅在先,口出狂言,激怒了郑奉晖,引发了一场争斗。娄哲杰无法胜过郑奉晖,便叫来廖夫子。
廖夫子试图拉架,却被郑奉晖一把推开,摔倒在地。因原本就偏袒娄哲杰,这一跤更是让他认定郑奉晖顽劣,欲将其逐出学堂。
顾芩澜瞥了一眼学堂,登上马车:“去找到那孩子。”
一行人在附近的池塘边找到了郑奉晖。
郑奉晖正拿着石子打水漂,见到顾芩澜,立刻扭头欲走。
顾芩澜叫住他:“你就不想为自己讨个公道?”
郑奉晖一愣:“公道?”
顾芩澜点头:“正是,娄哲杰挑衅在先,廖夫子偏心在后,你难道愿意忍气吞声?你难道甘心吞下这口冤枉?”
郑奉晖立刻回应:“当然不愿意!但……他是夫子……”
“夫子又如何?夫子犯错,同样需要认错。”
郑奉晖有些愕然:“你真的觉得我没错?”
顾芩澜肯定地点头:“当然。你非但没错,反而做得很好。对方既然先挑衅,你教训他也是他咎由自取。夫子偏袒,本就失了公正,还想用莫须有的罪名将你逐出,这种亏,我们绝对不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