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懒散地洒在青石板路上,为即将落幕的白日添上一抹温柔的橘黄。朱由检一行人,步伐中带着几分好奇与探索的意味,轻轻踏过这条古老宫殿的每一个转角,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历史的脉络上。转过一个略显幽深的路口,一座古朴的院落映入眼帘,门楣上高悬着一块斑驳的木匾,上面刻着“皮作局”三个遒劲有力的大字,历经岁月风霜,却依然透露出不凡的气息。
王承恩,这位忠诚而机敏的内侍,紧跟在朱由检身侧,见他凝视着那匾额,眼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便适时地躬身解释:“陛下,此处便是皮作局,乃皇城之中一处鲜为人知的匠人之地,专门负责为皇室及贵族制作各类精致皮革制品,从御用的马鞍、盔甲,到日常赏玩的皮具,无一不经过匠人们巧手雕琢,精益求精。”
朱由检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中闪过一抹兴味盎然之色。“哦?竟是如此,那我们便更需一探究竟了。”说罢,他轻轻抬手,示意众人跟随,踏进了那扇仿佛通往另一个世界的木门。
门轴转动的声音在静谧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一股混合着皮革特有的香气与淡淡松香的空气迎面扑来,瞬间将众人包围。院内,一排排整齐的工坊错落有致,每个工坊内都灯火通明,匠人们或低头缝制,或精心打磨,手中的工具在光影交错间飞舞,发出有节奏的“咚咚”声,宛如一曲古老而悠扬的乐章。
“皇上,皇后驾到”随行的太监,扯着嗓子尖声的吼了起来,一时间皮作局里顿时一片慌张,工匠们放下手里的活计,跪倒在地。
朱由检摆摆手,示意他们起来,然后缓步穿行于这些作台之间,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匠心独运之作。一张半成品的马鞍,其上的雕花繁复而细腻,每一刀都蕴含着匠人对美的极致追求;一旁,则是一件即将完成的皮制铠甲,甲片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泽,仿佛随时准备迎接战场的洗礼。他不禁停下脚步,伸手轻轻抚过那些冰冷的皮革,感受着其中蕴含的温度与故事。
转了一圈,朱由检开口说道:“你们这里谁会做皮鞋,”作为组织的优秀成员,怎么能没有一双像样的皮鞋呢?
躬身站立的一众工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露出疑惑的神情,“皮鞋?没做过啊”
这时皮作局和兵仗局掌印太监郭庆,躬身回答道:“回禀皇爷,我们这里没人做过皮鞋?”
朱由检大失所望的说道“什么?不会?”说完拿起一张马鞍,“这个东西你们为什么能做?皮鞋就不能做吗?。电视上说,要触类旁通,”
突然一个工匠站出来躬身说道”“陛下所说的皮鞋,莫非是指那以柔韧皮革精心雕琢而成的足下之物?”话语中带着一丝试探,却又满含自信。
朱由检轻轻点头,“对啊,你会制作这样的皮鞋吗?若能为我打造一双,必是极好的。”
那个工匠叫周余,其实他没有做过,但是他聪明,开口说道:“不知道陛下想要什么样式的皮鞋”只要皇帝陛下说出样式,他就能做出来。得到皇帝的赏识,飞黄腾达不是问题
朱由检摸着脑袋,转了一圈,喃喃的说道:“样式啊,容朕想一想。”脑中快速闪过电视上各种皮鞋的样子。
就在朱由检思索的时候,旁边的王承恩,递过来一个鹿皮靴,“皇爷,你看是这个样子的吗?”
朱由检接过来一看,摇摇头,“不是,这里太高了,”指着高帮的地方,“鞋底太薄了,整个鞋底应该加厚,后跟这里还要比鞋底更厚。”又指着鞋底说道,朱由检以鹿皮靴为样板,详细的把皮鞋的样式说了,出来,周余,心里使劲的默记。
过了一会,周余站出来说道:“陛下,这个我能做,就是需要一些时间,”
朱由检听到此话,开心的说道:“好,做出来让我满意的话,重重有赏”
在皮作局逛了一圈,摸了摸肚皮,天色也不早了,便招呼众人回去了,“饿了,回去吃饭了,既然大家都在,就一起吧,老王,去安排晚饭。让他们做好吃点,”
王承恩躬身告辞,先走一步,去御膳房安排晚饭去了。
乾清宫里,太监早已安排好了一张大桌子,朱由检,周皇后,田妃,袁妃,还有几个不认识的妃子,纷纷落座。过了一些朱由检的三个儿子和两个女儿,也来到此处。一大家子,围坐在一起,好不热闹。
“父皇,你好些了吗?前些天您生病,吓坏儿臣了,”朱微娖拉着朱由检的大手,摇晃的说道。
朱由检愣愣的转头看着面前的这个小女孩,心说“这又是谁啊,怎么胡乱攀亲戚。”最终在想起长江的提醒下,笑了笑说“朕没事,这不好好的吗?快,过去和你哥哥一起坐好,准备吃饭了”
朱微娖哦的一声,回到太子朱慈烺身边坐好,“太子哥哥,怎么父皇现在不爱说话了”
朱慈烺捂着朱微娖的嘴巴,小声的说“母后说,父皇失去记忆了,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千万不要惹父皇生气哦,一定要乖哦”
年幼的朱微娖并不理解失忆是怎么回事,但她还是一个劲的点头。没过一会儿。宫女太监,端着食盒走了进来,各式菜肴,把桌子摆的满满当当。
“哇,今天这么多菜啊,”朱微娖拍着小手,大叫道,说完就要去扯桌子上鸡腿,这时周皇后轻轻的给了她一巴掌,“还有没有一点礼仪?谁让你先动手的?”
朱微娖撅着嘴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朱由检见状,连忙制止,“好了,好了,小朋友嘛,贪吃不是很正常的吗?”说完把鸡腿扯了下来,放到朱微娖身前的碗里,“吃吧。”
说完,拿起筷子,招呼众人开动,看着碗里的鸡腿,朱微娖立马快速的擦了擦眼泪,捧起鸡腿,就开咬。嘟囔着说道:“还是父皇对我最好”说着还瞟了周皇后一眼,
这个小动作把朱由检逗乐了,笑着招呼众人吃菜,给众人碗里都夹了一块鸡肉,然后自己端着米饭,开始风卷残云,够不着的,站起身来,飞象过河。众人明显感到了朱由检的变化,以前拘谨,注重礼仪的皇帝陛下,现在变得为了和朱微娖争一盘虾,双方的筷子都按着虾盘,互相瞪着,然后朱由检对着朱微娖,吹了一口气,朱微娖眼睛有点痒,便用手去擦了擦眼睛,这是朱由检把虾盘整个端到了自己面前。
“母后,父皇他耍赖,明明是我先摁到了”朱微娖大声的向着周皇后投诉。周皇后一把把朱微娖摁到位置上:“你父皇大病初愈,你让让你父皇行不行啊?来,母后这个鸡肉给你。”
朱微娖哼的一声,埋头干饭了。
嗝~~~~,朱由检打了个饱嗝,坐在位置上,用宫女递过来的银签,剃着牙。心里想着:“哦。这饭菜不错”看着朱微娖正一脸愤恨的瞪着她。
疑惑的问道:“小丫头,怎么了?干嘛瞪着我”
“哼,父皇是坏人,我不理你了,”说完转头就跑了
夜幕降临,宴席的欢声笑语渐渐淡去,众人皆已心满意足地离去,只余下朱由检独自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此刻,王承恩悄然近身,以近乎耳语的音量,在朱由检耳畔轻启朱唇:“皇爷,夜色已深,不知您今夜欲往哪位娘娘宫中安歇?”
朱由检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犹疑。他未曾听闻长江有此提及,心中略感突兀,遂以手轻抚额际,语气中带着几分疲惫与淡然:“朕今日疲累至极,哪也不想去,只想早些歇息。”
王承恩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却并未就此罢休,转而提及另一桩国事:“皇爷,白日里,几位朝中肱骨之臣齐聚司礼监,纷纷询问陛下何时能够临朝,以安社稷、定民心。”
提及“上朝”二字,朱由检的思绪不禁飘远,脑海中浮现出电视剧中那幅庄严景象:自己端坐于金碧辉煌的龙椅之上,身着龙袍,威严而庄重,一言一行皆关乎国家兴衰,万民福祉。他缓缓闭上眼睛,片刻后重新睁开,眼中闪烁着决然与坚定:“那就明天吧”
王承恩躬身出去传旨了。朱由检在几个小宫女的伺候下,洗脚,洗脸,然后上床睡觉。不一会儿便沉入了梦乡。
“恭喜你,零零六,成功度过第一天,没有暴露,还望你继续加油,”
“报告长江,零零六一定不负所望,担当好皇帝的角色”
“零零六,明天你就要上朝了,朝堂上的那些大臣,都是人精,如果有人说了让你不爱听的话,一定要问他为什么。一定小心又小心,千万别暴露了”
“零零六明白,请组织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