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收你为徒?”
“……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
“我错了。”
仙人不愧是仙人,世事比旁人看得明白,滑跪的速度也是非一般的快。
薛掌柜的手指指尖在桌面轻敲两下,似乎是在脑海中搜寻合适的地方。
“你们来得巧了。最近我有一朋友来此地做客,席间聊到过他名下的一套山庄里面闹不干净的东西,还让我想想办法,找个高人。
既然你们主动提,那我也不再费力气。等下我拟一封信函,你们拿好,那边的管事自然就会让你们住进去。”
陶眠没想到事情有这么顺利,荣筝已经在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小陶小陶,那就这个吧。”
陶眠只得应下。
薛掌柜叫他们别急着出发,等明日天亮了刚好。
先在薛府歇下,还能留给他准备车马的时间。
荣筝没想到,师父的朋友竟然真的是这么靠谱的人。
她被薛府的丫鬟提前请离,到府里面更衣歇乏。
这下屋子里只剩陶眠和薛瀚二人。
荣筝离开后,屋门被人从外面敲响,是薛家的侍从。
薛瀚出去了一阵儿,和对方简短地交谈了几句。对方似乎给了他什么东西。
陶眠听见有纸张翻动的声音。
片刻后,薛瀚说“我知道了”,把人打发走。
随后才回了书房,手里多出一沓纸张。
陶眠看出薛掌柜有意只留他下来,单独说话。
不等薛瀚讲什么,他率先言道。
“该不该收徒这种讲到烂的言词,就别说了。薛瀚,有这功夫不如我们聊点别的。”
薛瀚笑意收敛,这倒是他心情好的体现。
“你想听我也不乐意讲,反正怎么都不肯听劝。我现在唯独庆幸一件事,就是你怎么作都死不了。”
陶眠一哆嗦。
“要不你把这话收回呢?一开口就插旗也算是一种天赋了,说不定我哪天真的……”
“就算有那么一天,你也是被你的徒弟害死的,”薛瀚不假思索地说,又不知自己脑补些什么,突然语气咬牙切齿,“你要是真被自己徒弟害死,那不如我现在直接把你在这里挫骨扬灰。”